他僵在原地,混乱脑袋许久才反应过来,不是他瞎,是停电。
停电怎办?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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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濯同意眼前黑,什都看不清,原本温热水流也变冷,他迅速冲干身上泡沫,然后摸到窗边把窗户打开。
床上还有个黏人精在等。
生病之前裴炀还克制着黏人本性,傲娇得不行,生病后是完完全全,bao露无遗,恨不得拿个手铐把两人铐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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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炀坐在床边发会儿呆,然后又站起来走到门外——傅书濯刚刚守着他,他也要守着傅书濯。
但是头有点晕,酒精真讨厌。
几缕月光透进来,傅书濯以最快速度擦干水渍换好衣服,走廊上很安静,点声都没有。
“裴炀?”
手机被傅书濯仍在床上,他只能摸黑进入房间,晚风吹起窗帘,月光悄悄摸进来,照亮空无人卧室。
于是他拍拍滚烫脸,又折回房间想找个凳子,却不小心踢到地下行李箱。
行李箱空。
他蹲着观察好久才迟钝地走向衣柜,行李箱里衣服都被挂进柜子里,原来年少衣服都挪位,校服参杂在成年后衣服里,有种时光错位混乱感。
不过衣服挂起来,就没有来做客感觉,好像这间卧室就是属于他们样,这就是他们另个家。
“嗒”得声,裴炀眼前黑,突然什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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