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炀觉得荒唐,怎可能。可意识到傅书濯意思后,却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书濯:“如果你觉得是,那就同意你说,生病离婚。”
“如果你觉得不行,那凭什让在你生病后抛下你?”傅书濯捏捏眉心,“裴炀,你可不可以……”
傅书濯本想说别那自私——可转念想,裴炀不正是太考虑他感受,怕他为难才想要离婚吗。
于是话到嘴边,又变成:“可不可以尊重选择?”
下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时候,傅书濯预缴笔二十年管理费。
如果裴炀病好,他就早点回来还愿。
离开时候,刚过正午,艳阳高照,裴炀又热又闷,脑子里乱糟糟。
会儿想到傅书濯已逝父母,会儿又想到昨晚荒唐梦,还有昨天见过、已经完全失智程婆婆。
裴炀心里堵得厉害,突然脱口而出:“如果以后病,们就离婚吧。”
父母那里,买束花和香。
虽然只是两块鼓起土包和墓碑,但裴炀还是紧张到说不出话,拘谨地叫声爸妈。
傅书濯静静看着:“其实对他们没什印象,都离开得太早。”
裴炀:“是因为……”
傅书濯:“因为车祸,远远见过眼,血淋淋。肇事司机赔不少钱,姑姑他们为这笔赔偿金,主动揽下处理后事麻烦。”
裴炀扯扯嘴角:“那不样……”
“哪里不样?”傅书濯第次用这沉重语气,像是古老又肃穆誓词,“你看到,父母双亡,举目无亲——”
“如果你都要走,是要怎活?”说完最后个字,他声音已经轻到像飘在空中。
他说得很认真,傅书濯停下脚步,没直接回答:“那如果病是呢?”
裴炀怔。
傅书濯好像永远都是从容不迫姿态,裴炀想象不出他生病狼狈模样。
光是动动这个念头,都觉得窒息。
“看着,裴炀。”傅书濯和他对视着,“如果生病,你也要和离婚吗?”
解得越多,裴炀就越讨厌那家人,心里闷得要命。
傅书濯蹲下身,擦干净墓碑灰尘,他最后深深看眼父母黑白相片:“房子拿回来,放在心上人也带给你们看——走。”
他从不迷信,可这刻却由衷希望,父母在天之灵能帮他庇佑次裴炀。
护他长命百岁,平安喜乐。
他们又去趟墓园,傅书濯买瓶酒,废品大爷平日里没什爱好,就喜欢每天傍晚在小屋门口小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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