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年无音讯,傅书濯姑姑家直接对外宣称他死在外面。
裴炀脸黑得不行:“他们是不是心被狗吃?”
程实尴尬笑:“张
当初确诊不久傅书濯还因为这事跟裴炀吵架,那会儿裴炀还没想停职,偶尔需要应酬。
那天为个项目,裴炀跟合作方喝两个小时酒。
傅书濯赶到时候裴炀已经浑身酒气,本来还霸气地跟合作方保证什,看到他来顿时往沙发里缩,怂啦吧唧地道歉:“错!你别凶。”
最后合作是达成,裴炀也被合作方耻笑半年。
…
裴炀能感觉到侧桌大叔们在看自己,他不自在地侧过身体:“他们在说什?”
“说你好看——”傅书濯顿,突然冲大叔那桌笑笑:“他结婚。”
原来是他们是在开玩笑说,要是裴炀没结婚就给女儿说媒。几人被戳穿讨论也不恼,甚至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个穿着工装中年男人用不太标准普通话问:“那你嘞?你也行儿!”
裴炀顿时抿唇,头也不回:“他也结婚!”
儿子,叫程实。
傅书濯:“大份。”
二十年前程实不过才十八/九岁,天天被程奶奶训斥,因为不好好读书,天天跟家里要钱在外面混。
没人想得到二十年后程实会老老实实给家里看铺子,手艺竟然还不错。
他看傅书濯好几眼,总有种说不上来眼熟。
程实给他们拿瓶百毫升白酒,度数不高。他在围裙上搓下手,刚转身突然灵光闪:“你是不是傅叔家那个——”
他时间想不起来傅书濯名字,但却百分百确认。
傅书濯:“是。”
程实阵激动:“好多年吧,你姑姑家都说你死……”
他倏然住嘴,那时候这里还是个镇,地方就这大,都听说过傅书濯离家事。
其中个黑皮大叔悟:“散散,这俩小伙对呢。”
傅书濯笑笑,没否认。
老板程实很快端来馄饨和炒粉:“慢用——要不要来瓶酒?”
裴炀看看周围,大部分桌上都放着啤酒或白酒。他其实有点想喝,傅书濯本想拒绝,但对上他眼神顿时心软:“只能喝点点。”
医生并不建议阿尔茨海默症患者喝酒,最多只能小饮怡情,放松放松。
“份大馄饨,份牛肉炒河粉,还需要其它吗?”
傅书濯想想:“再单独来盘大份牛杂。”
“好,你们先坐会儿。”
程实带着打量眼光离去,裴炀才松口气:“你还会说家乡话吗?”
傅书濯摇头:“只能听得懂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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