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良咬牙:“你就没什话想跟说?”
裴炀眨眨眼,竖个大拇指:“您不愧是爸,同出辙帅。”
裴知良心累:“你还是闭嘴吧。”
“噢。”裴炀老实地封上嘴巴。
他东张西望地转着视线,就想看看傅书濯在哪,想投个求助眼神过去。说好陪他起“叙旧”呢?
傅书濯也跟着起身,顺势提醒:“还没告诉他在生病事,他只以为自己是失忆。”
裴知良嗯声:“不说也好,还能过得轻松点。”
两人从裴炀办公室里出来,围在水吧台窃窃私语八卦小团体早就哄而散。
关门时候傅书濯微微顿:“还有件事……裴炀昨天梦见妈,他说想回家看看。”
裴知良皱下眉。
,边说边恨铁不成钢地点着头,双手在膝盖上都握成拳。
所以裴知良那时候咬着牙狠心,看谁拗得过谁,僵着僵着,就过去好些时间……直到裴炀妈妈查出老年痴呆。
傅书濯顿顿,只能低声说“抱歉”。
“都过去。”裴知良脖子青筋慢慢松下,他深吸口气,“离婚这件事不多劝,但请你慎重考虑。”
傅书濯:“们不会离婚。”
裴知良哪里看出裴炀心不在焉,他本来都准备起身走,看裴炀这样,恨铁不成钢心又溢上来。
他重新坐稳,故意拖好久时间。
好多年没这心平气和地起聊过天,裴知良只能生疏而僵硬
傅书濯继续道:“他以为妈还在世。”
裴知良额头青筋跳跳,随后才深吸口气走向傅书濯办公室,裴炀无聊地蹲在落地窗前,听到开门声迅速起身,有些拘谨地喊声“爸”。
傅书濯迟疑片刻还是没跟进去,给这对父子留下独处空间。
裴炀挺尴尬,还很紧张,他现在“失忆”,根本不敢多说,就怕露馅。
裴知良又是严厉话少性格,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僵持快十分钟。
裴知良握紧拳头慢慢松下,身形佝偻,就是个垂暮老父亲:“相信你现在对炀炀是真心。”
“可你还年轻,炀炀却病,未来你会遇到跟你志同道合其他人,甚至你还会想要孩子——那时候你再回家看着糊里糊涂炀炀,你能保证自己对他还有今天几分情谊?”
裴知良不相信人性:“不多劝,但希望你将来厌烦时候,直接离婚,把炀炀还给,别伤害他。”
傅书濯怔,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个老人有多不相信自己:“时间会证明给您看。”
裴知良不可置否地站起身:“该说都说,去看看炀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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