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纪时昼这个月第二次回来。
十月份天气已经很冷,方霁每天都会留意天气预报,曙城和华都两地气温相差十几度。
“不会。”纪时昼闭着眼睛,
方霁确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他只知道询问:“你真想要回去吗?”
回到笼子里,回到那个畸形又病态家。
纪时昼没有立刻回答,过几秒才故作轻松地说:“反正只有半年。”
“认为你没有想好。”这次方霁说得有几分笃定,“小昼你……”
他话没有说完,纪时昼已经把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环住他腰,把他拉进自己怀抱又擅自把脸埋进去,“很累,睡觉。”
方霁既然已经知道,纪时昼也没有再隐瞒下去必要。
由于师琼刻意为之,师家还不知道他和方霁这层关系,却通过其他渠道得知他没在之前公司实习,认为他年纪太轻做事没有定性,只知道和家里对着干、耍脾气。
纪时昼不想让他们深入解更多,答应在师家手底下度过半年实习期,其他等毕业后再说。
由于老爷子特殊安排,他和师毅成抬头不见低头见上下级关系。
这是他从前最恨,放到现在竟然也能接受。
他拒绝和方霁交流这些。
方霁在黑暗里眨眨眼睛,“你明天又要早起回去吗?”
“嗯。”
“那你这月还是不要回……”方霁话没说完,纪时昼双臂突然用力,两个人肩膀紧贴到块,几乎难以呼吸。他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可过去没会儿,方霁又说:“从曙城到华都往返超过五六个小时,这样下去你身体会吃不消。”
以为只要捱过大学前三年就能自由想法太天真,如果不是有纪国华帮衬,他连最初选择余地都没有。
师家经过几代人传承,发展到纪时昼这代已经有点没落意思,主要是男丁稀少,师毅快五十岁也没有要成婚意思,看模样是想把纪时昼发展成自己接班人。
然而纪时昼上面还有那多表兄表弟,他本人又根本对酿酒行业没有任何兴趣。再加上师琼任意妄为,纪时昼究竟是谁儿子在圈子里公开秘密,单单这桩丑闻,就足够让他们家人蒙羞。
但这并不能改变老爷子想法,师家根就在华都,让纪时昼回来百利而无害。殊不知纪时昼想要逃离从来都是他们,整个师家都透出股陈腐与病态,连带他也样。不然七年前他也不会义无反顾地跑到个僻壤小镇去上学。
这些话他只捡些不那重要说给方霁听,丝毫不提之前为什不告诉方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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