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昼。”方霁忽然捧住他脸,用那双带着水雾漂亮眼睛盯准纪时昼,“你不要伤心。”
“……没有伤心。”
纪时昼声音很轻又低沉,“高兴还来不及。”
方霁听不懂,歪下头,下巴磕在对方肩膀上,连唇也起。
他迷迷糊糊,想不通纪时昼今天酒量怎这好,喝那多酒,只比他少两瓶,居然也没醉。
蒋新柔笑起来,阳光落在她乌黑长发上,那耀眼那青春,生机勃勃。
“不太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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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天色是深紫葡萄酒,酒瓶摆满茶几,还有几瓶在地板上倒下,被小狗骑着玩。
方霁眼睛迷蒙片,拼命睁大,“小昼,你喝醉。”
成功脱逃,是她个人成功。
她是那场悲剧旁观者,是流言蜚语倾听者,是过往故事里没有角色名存在。
与在场其他人不同,他们看到表象就误解,就下定论,就给两个人关系贴上刻板标签。
蒋新柔却是真真正正见过方霁和纪时昼之间相处,见过纪时昼不微笑不假装和善模样。换句话说,他只对方霁任性,只对方霁说真话,只对着方霁有那多情绪,只有方霁能让他而再再而三退让和妥协……
她见证过,所以无法不甘心,无法意难平。
他喝太多,他确实喝醉,因为纪时昼看起来心情不好,酒杯倒满杯又杯,小昼说自己见过师毅,方霁知道在师家他最不想见到人就是这个名义上舅舅。
方霁不想看他难过却没处发泄,只能陪着起喝,觉得纪时昼喝得太多就偷偷把酒倒进自己杯子里。
小昼直没发现。
看来是真很伤心。
而如今他们姿势又那适合
纪时昼把小狗扒拉到边,把酒瓶捡起来,声音冷静而沉稳:“没喝醉,是你喝醉。”
方霁摆摆手,靠在沙发边缘处,“也没有。”
“是。”纪时昼把最后个酒瓶放在茶几上,抬起他条胳膊,“还能自己站起来吗?”
方霁缓缓,把另外只手也递给纪时昼,双腿用力站起来,靠在纪时昼身上,还在嘟嘟囔囔:“你今天喝得太多。”
“知道。”纪时昼把他往卧室转移。
喜欢池杰原因不明。
总不能是因为他记得自己,还送自己杯可可。
可是当蒋新柔有所察觉之时,她印象最深刻还是他记得自己,他送给自己杯可可。
今天是周六,个好天气,她喝到杯冰可可,比以往更具有苦味。
池杰走过来问她:“你觉得怎样,亲手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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