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问凌琅发生什,只是将大手扣到凌琅后脑,轻轻揉起来,静静等待着凌琅下步动作。
不知过过久,怀中人终于有动静:“炀哥。”
迟炀:“嗯?”
凌琅依旧将半张脸闷在他肩头,向来冷淡
短时间内恐怕是消停不下来。
路过迟炀房间时候,凌琅突然顿住脚步,盯着那扇紧闭门看几秒,突然鼓起勇气抬手,敲敲。
里面传来迟炀懒洋洋声音:“门没关。”
凌琅推开门。
迟炀正横向仰躺在床上,半条大长腿随意地耷拉在床下,头上戴着耳机,看样子是在听歌。
他不知道,原来还有后半句话。
他艰难地、小心翼翼地思考着“爱屋及乌”四个字含义——因为喜欢个人,所以喜欢和他相关切——再通俗易懂不过词语,甚至不用打开词典查阅。
但他不敢拿释义中任何个字去和自己相贴。
他说不上来自己此刻是什心情,就像个突然拥有巨额财富穷光蛋那般,并没有持续狂喜,而是陷入种彷徨和无助。
看着凌琅那张面瘫脸上瞬息万变表情,堂哥知道自己说话深深触动到他,他还没来得及得意,突然觉得有点不对紧,随即捂住脸道:“靠,居然会帮迟炀那个臭小子追人,好他妈怪……”
“小琅?”看到进来人,迟炀猛地扯下耳机,站起身,“还以为是堂哥他们。”
凌琅没说话,径直走到他面前,就在他以为凌琅是来报刚才骚扰之仇时候,凌琅突然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他。
凌琅个头和力气都不小,迟炀被猝不及防地冲击下,堪堪稳住身形:“小琅……”
小狼崽主动投怀送抱,实属罕见。
装个满怀迟炀有点受宠若惊。
凌琅喉结动动,终于说出震惊后第句话:“所以,你为什要跟说这些?”
他记得迟炀堂哥是个唯恐天下不乱性子,虽说现在都当爸爸,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想让他欠个还不完人情。”堂哥哼哼两声,又点支烟,“那个臭小子从小就压头,完全没把当哥看,要他睁大眼睛看清楚——有些方面,还是他哥比较厉害。”-
长达七年误会朝解开,就会引起连锁反应,甚至渗透到方方面面认知,那些被颠覆东西,并非短时间内能够被人接受。
回卧室路上,凌琅右手有些颤抖地按在心口,直在和自己心脏作斗争。但他只要想到堂哥说“爱屋及乌”四个字,就止不住地心跳加速,像打开起搏器开关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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