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老把茶杯搁在托盘上,突然换个话题:“对,听说你最近在竞选会长,要是有需要,倒是能助你臂之力。”
凌荣江猛地愣。
迟老在华人圈地位如同五岳之首泰山,要是得到迟老支持,就是再多十个凌琅那样不孝子,也没办法撼动他会长地位。
凌荣江激动得手都抖,哪还顾得上告状,连声道:“您说,您说是真?”
迟老:“至于儿孙事情,就由他们自己去琢磨吧,你呢,好好做你生意,也别再去打扰你儿子,你欠他多少,你自己最清楚,最父亲可以不那爱孩子,但不要总想着在孩子身上索取。”
迟炀走到爷爷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满脸震惊凌荣江。
凌荣江到底是在尔虞诈商界摸爬滚打过,很快便冷静下来。他看着迟老爷子风轻云淡表情,觉得迟炀很有可能并没跟他爷爷说实话。
“不知道阿炀说和要说是不是同件事。”凌荣江看眼迟炀,继续道,“前两天回国,想去宿舍看看儿子,没想到看到阿炀给儿子送玫瑰花,他们两个还在……还在房间里搂搂抱抱!”
迟炀闻言,始终站在那儿,面不改色。
“哎,这种伤风败俗事,都说不出口,传出去实在有损门风,尤其是您啊迟老,您在A国可是最有头有脸……”
凌荣江气愤而来,高兴而去。
人走之后,迟炀蹙着眉问爷爷:“您真打算帮他这种人?他居然愿意拿凌琅做筹码。”
迟老看着年轻小孙子,笑着摇摇头:“你以为商会会长位置是那好坐?上去容易,坐稳难。”
迟炀思忖片刻,懂。
迟老:
凌荣江忌惮着迟老爷子,也不敢把话讲得太难听,但又咽不下这口气。
其实对他而言,迟炀把凌琅拐带成同性恋这件事并非重点,毕竟只要凌琅回到他身边,他就有万种法子去矫正,再不济就把凌琅关在家里,找人看着,不允许他出去惹是生非。
眼下重点是,迟炀居然要把凌琅留在国内,永远和凌琅在起。前几天迟炀还专程去酒店找到他,给他来个下马威,要他离凌琅远点,否则对他不客气。态度嚣张至极,完全不把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凌荣江在那里个人气急败坏,迟老倒是没有立刻说话,等杯茶亮底,才慢悠悠道:“年轻人谈个恋爱而已,荣江啊,你今年还不到五十岁吧,怎比这个半截身子入土老年人还要老古董?”
凌荣江闻言,目瞪口呆地盯着面前老人,觉得这个老家伙怕是已经老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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