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湳迟疑地问:“那……你们父母同意?”
傅生:“……没有。”
“你们……”
“们没有父母。”傅生平静道。
很多事情总是不能两全,姜衫在他身上付诸良多,可须瓷呢,何其无辜?
“这些是他对外打私人欠条,零零散散几十万。”
傅生看着这些东西,半晌道:“既然不打算认他,何必再卖房子?”
“人催债说,再不还钱就打断他腿,能怎办?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打死?”
姜正湳深吸口气:“他前几天已经被人打过回,还好,就皮肉伤。”
“知道你,是那个什须瓷男朋友是吧?”
,闭闭眼咬牙道:“……那东西都没拿出来。”
“老母亲直接被气晕,把她送去医院,回来时候那男已经走,姜诞就坐沙发上,还问怎这早回来。”
姜正湳是真恨啊,不懂自己劳苦劳心半辈子,怎养出这个玩意儿。
“也不借钱,就把这套房子卖,给他把债还掉,以后日子他自己过去吧……”
姜正湳佝偻着背,像是下子苍老十岁,眼角皱纹藏都藏不住:“不怕你笑话,以前头发又黑又多,这两年不仅长白发,还大把大把地掉。”
他既然选择坚持和须瓷在起,姜衫切所作所为都在他对立面,他没法对着已经死去姜衫破口大骂,便也只能将她当作个陌生人对待。
从很早之前,他就只有须瓷个家人,须瓷亦是如此。
……
——操,这个姜诞简直不是人!
——槽多无口,气得心肝疼,不说别,他爸为他累半辈
“不懂你们年轻人怎想,跟男人过不是个事啊!老以后谁照顾你们,谁给你们养老?”
傅生沉默半晌,轻叹声:“您觉得养儿防老才是正道,可您看看姜诞,防着吗?”
“……”姜正湳愣愣地看着傅生,想反驳,可想半天却找不到句能反驳话。
“您为他劳苦劳心半辈子,这辈子落着个开心吗?”傅生不是为刺激他,只是在纯粹地阐述事实。】
视频到这里便截止,后续对话都被傅生剪辑掉。
“是真操不过心,以后就当没这个儿子吧。”
姜正湳胳膊肘抵在膝盖上,双手交叉抵着眉心:“老实大半辈子,就这两年不知道被人看多少笑话,脸都丢尽!”
“……”
傅生给姜正湳倒杯水,往他面前递递。
“这是二院心理诊断书。”姜正湳把东西拿出来,“找人看过,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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