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问:“这是你车?”
须瓷并没有准备回答,冷淡地看他眼,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声轻笑,像是有些意外:“小家伙不记得?看来名片应该被弃于角落。”
“……”须瓷想起来,最近给他递过名片只有个。
“那再重新自介绍下,叫林呈安。”林呈安走到须瓷面前,抽出来张名片,“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很喜欢乐于助人——”
须瓷不怕傅生知道这是什药,他只是害怕在傅生面前露出晦暗丑陋面。
最起码不能在没有完全留住傅生时候,让他看到自己最真实面。
没生过病人永远不知道生病后是什感觉,傅生明面上知道生病,和双眼真切看到完全是两码事。
就像很多人安慰抑郁症朋友,“多听听音乐多出来走走就好”、“们直都在”、“都会好”……
可真正当别人长时间地把负面痛苦分摊给他们,又真正能承受几时呢?
须瓷记不清傅生把车停哪儿,他近两年记性直不怎好,除和傅生过往或是和他有关事情,须瓷总是转眼就好。
刚开始那段时间,心脏好像被双无形手捏住样,满满都是窒息感。
后来他开始用药,也慢慢依赖于药物终结自己痛苦,只是慢慢地,越来越感受不到心脏跳动声,对身边切都感觉麻木。
傅生回来,给他久违活着感觉。
须瓷扯扯嘴角,想笑下,但失败。
他带着星点蛊惑地说:“你想要切都可以给你。”
须瓷没回避他视线,他冷冷看着林呈安笑面盈盈面孔,顿半晌接过名片。
林呈安笑容还没来得及扩大,就见须瓷抬手,当着他面撕毁名片,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
林呈安兴味盎然地
须瓷很理智地想,如果不能在情感上留下对方,那就禁锢住对方脚步也不错。
人和心若不能兼顾,他总要个。
心口又开始闷疼,思绪又飘散到醉酒傅生身上。
他刚刚没来得及帮他脱鞋外衣,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难受……得快点回去。
须瓷关上车门,余光瞥见个身影,有点熟悉。
他知道自己对傅生笑过几次,不知道效果怎样,会不会很难看……但他已经尽力。
须瓷在停车场转半小时,才找到傅生车。
他还没考驾照,有些不怎熟练地打开车门,从前座中间置物盒里发现自己药。
他没直接拿走,而是倒出来十颗装到自己带来空瓶里。
药粒不大,带走十颗应该看不出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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