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请。”方才来禀报小厮领着个三十多岁中年人进来,男子中等身材,微微有些发胖,红光满面,脸上挂着殷切笑。
“世子爷。”方元德笑吟吟地对着顾晨之抱拳见礼。
“伯爷,请坐。”顾晨之请他坐下。
中年人和那小厮则起退出去给他们守门。
方元德亲自给顾晨之添酒,又殷勤地把酒杯递向他,笑着问道:“世
他是端王长子,却不是嫡子,从小他就担心府里有嫡子出生,从小他都比旁人更努力,无论什都要做到最出色,否则别人就会说:
“哎,要是王妃能诞下嫡子就好!”
“可惜,大公子终究只是个庶子!”
明明他体内流着端王血脉,明明他出类拔萃,可就因为他生母不是王妃,他就好似低筹,就有不足之处。
这多年来,他都拼尽全力,鸡鸣而起,每天都是读书习武,恨不得把天十二个时辰当作二十四个时辰用,终于得到父王认可,让父王为他请封世子。
向狡猾,你们继续盯着,万万不可大意。”顾晨之吩咐道。
“是,世子爷。”中年人恭敬地作揖应下,随即,他又给顾晨之酒杯添酒水,想劝他少喝几杯,但终究没敢说。
就在这时,守在雅座外小厮进来,禀道:“世子爷,东平伯来。”
话语间,外面隐约传来有人上楼步伐声,步履声渐行渐近。
顾晨之今日约东平伯方元德在此会面,微微点下头。
然而,顾泽之降生。
有他以后,就像是有头野兽在身后追赶着他似,外人事事都拿他与顾泽之相提并论,只要他稍微犯下点错误,别人就会用种说不上是惋惜还是唏嘘眼神看着他。
仿佛在说,他不如顾泽之!
他不甘心,也不愿意把他这多年辛辛苦苦打拼切拱手让给顾泽之!
顾晨之眯眯眼,漆黑瞳孔变得更深邃。
他半垂下眼帘,看着那酒盅中清澈透明酒液,眸光闪烁。
如今豫王势头正好,现在起兵正是最好时机,而皇帝那边对豫王也是仇恨已久,要是双方打起来,那就是鹬蚌相争,他们端王府就能得个渔翁之利。
也就是父王太过愚忠,他们端王府在这荒芜边疆替人守国土守这多年,又得什好处?
想起端王让他尽快撵走方元德那番话,顾晨之微微地摇摇头,心道:父王有时候又太敏锐……他就应该像在面对内宅问题样,永远糊涂下去才好。
顾晨之神色平静,眼底却闪着野心勃勃光芒,更多是为自己感到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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