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皇后做出沉吟思索样子,点到为止地松口:“本宫记得腊月倒是有好几个黄道吉日。”
两人就这有商有量地把婚期定在今年腊月,约莫还有三个月,也差不多。
但具体婚期
萧夫人去江南这趟,精神明显好许多,似乎已经完全从和离事中走出来。
不但顾泽之和秦氿这认为,卫皇后也是,萧夫人第二天就递牌子进宫,还带去从江南带回来茶叶。
“皇后娘娘,”萧夫人这次进宫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小氿也及笄,琢磨着想这两个月赶紧给他们俩办喜事。”
本来,婚期事是该与秦太夫人商量,但是,这桩是御赐婚事,而且卫皇后还是秦氿亲姨母,所以,萧夫人才进宫和卫皇后商量。
萧夫人着急,毕竟到年底顾泽之就二十岁,而卫皇后却是有些犹豫,道:“两个月似乎急点,这都九月,要不要定在明年?”
“不回来能行吗?!”萧夫人副恨铁不成样子,摇摇头。
秦氿眨眨眼,与马车外顾泽之对视着。
行车马很快就回到萧府,顾泽之亲自搀扶萧夫人和秦氿下马车。
他本是想和秦氿起先送萧夫人回屋,劝她早点歇下,可是萧夫人不放心,指着她带回来十几辆马车,吩咐随行下人:“你们搬那些瓷器是小心点,千万别摔着,这是可是要拿来做聘礼!”
王嬷嬷忙道:“夫人您放心,有奴婢看着呢!定让他们轻手轻脚,不会摔坏。”
对于卫皇后来说,秦氿才十五岁而已,回京才不满年,做人媳妇哪里比得上闺中自在,能在闺中多留些日子也好。
再者,谈婚期当然不能答应得太痛快,才显得女方矜持。
萧夫人被卫皇后驳,也不急,笑眯眯地又道:“皇后娘娘,俗话说,有钱没钱,娶个媳妇好过年。两个月也是急点,那不如定在腊月怎样?”
萧夫人把姿态放得很低,笑容满面。
婚事上,女方要端着,男方要求着,女方开始不答应,男方再求,那就表示这媳妇是男方求回去,代表男方郑重,也是礼数。
顾泽之蓦然就明白。原来母亲是为自己亲事才这着急从江南回来。
他唇角微翘,唇畔浮现抹清浅笑意,难得地露出点赧然,以及迫不及待。
秦氿同样也明白,眼波流转,耳根发烫。
秋风徐徐,把顾泽之束发紫色发带吹起来,那发带轻轻地抚在秦氿面颊上,少女洁白肌肤上泛出片旖旎粉色。
风起云止,撒落地细碎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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