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秦则宁知道,就道:“人快到晋北,再有十来天应该就能到京城。”
秦则钰思绪完全没跟上兄姐,不知道他们怎就忽然说起二皇子,来回看着二人。
秦氿眸底掠过道利芒,杏眸又黑又亮,又道:“大哥,你能不能去打听下,二皇子是不是有什不妥?”
“上次他不是被耶律栾刺伤吗?还养段时日吧,看来伤得应该不轻,
说到底,苏氏到底是流放到岭南,还是闽州,根本就微不足道,京兆尹肯定会愿意卖自己这点面子。
至于秦昕……
秦则宁与秦氿对视着眼,兄妹俩都在对方眼里看到同样意思。
在他们看来,秦昕肯定不无辜。
秦氿边吃着酸甜多汁葡萄,边思索着:秦昕说她急着要孩子,所以不能守孝,听起来似乎也没问题,毕竟,秦准落难,她就少个靠山,她想要在二皇子府立足,想要重新赢得太后喜爱,势必都会想快点生下皇孙才对。
……这实在是不像是他姐行事风格啊!
秦则钰咽咽口水,想问秦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氿狡黠地笑,慢悠悠地接着道:“有道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反正二叔和二婶都是要流放,看不如流放在起吧,他们也好彼此照应。”
按本朝惯例,秦准是犯官流放,会被流放到闽州,而苏氏会像当初云光道长样流放到岭南,从此分道扬镳。
但是,秦氿觉得这两个人分开不好,他们还是长长久久地绑在起,相爱相杀好。
个皇长孙对于秦昕而言,是有百利而无害……
秦氿吃颗葡萄,又颗。
她也不用剥葡萄,自有杜若给她剥,她只需要吃吃葡萄肉,吐吐葡萄籽就可以,惬意得不得。
秦氿分出点点心思为自己“腐败与懒惰”反省会儿,大部分思绪还围绕在秦昕身上,怎想都想不通。
她用帕子擦擦手指上葡萄汁,突然问道:“大哥,二皇子快回来吧?”
秦则宁是聪明人,也熟知秦准和苏氏性情,立刻就明白秦氿意思。
以苏氏这种自私性子,秦准这次在公堂上翻脸不认人,再加上又当众休妻与苏氏撇清关系,苏氏现在肯定恨死他。
如果两人从此天南地北,苏氏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可是若两人被流放到个地方,日日相见,苏氏能忍下这口气吗?
这对夫妻绑在起,彼此伤害,才能大快人心!
想着,秦则宁眼睛更亮,连茶顾不上喝,忙道:“小事桩,会儿就去找人疏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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