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皇后神情复杂地说道：“当年先帝偏宠方淑妃，太后当时虽然是皇后，却反而被方淑妃踩在脚下，频频遭其折辱。为
保永乐与皇上，太后吃很多苦，有
次寒冬腊月太后跪在御书房外为皇上求情，足足跪天夜，之后高烧数日，缠绵病榻许久。”
“所以，皇上直心疼太后当初受那
多年
苦，皇上登基后，就与本宫说，想让太后过得无忧无虑，事事顺着太后。”
也许因为皇帝对永乐事鞭长莫及，他几乎是连永乐份加倍地孝敬柳太后。
想起那些往事，想起仙去永乐，卫皇后也是心情沉重，连殿内空气都微微凝重起来。
说句不孝不敬，都是先帝造孽！！
“永乐长公主心气高，哪里忍得下，可偏偏当年先帝驾崩前，下旨，不许永乐长公主和离，也不能回京。”
“哎，永乐长公主不想给皇上添麻烦，这些年直在豫州熬着，她也想和东平伯分府而居，可东平伯偏不让她痛快，就是不答应。”
说着，卫皇后似乎想起些往事，唏嘘不已地叹口气：“从前长公主是多心高气傲个人，她是先帝长女，曾经，先帝最疼爱就是这个女儿……”
可就算再疼爱这女儿又怎样，先帝还是抵不过方淑妃枕头风，不顾永乐意愿，把她下嫁给东平伯。
秦氿听得专注，也对这位未曾谋面永乐长公主心生几分同情，先帝妥妥就是个渣爹啊！
“……”秦氿终于明白。
皇帝毋庸置疑是个孝子，但是从去岁云光事，秦氿就隐约有种感觉皇帝对柳太后孝顺超乎寻常。
现在从卫皇后嘴里听到这段往事，秦氿才恍然大悟：也难怪在不涉及朝堂大事前提下，皇帝那顺着柳太后。
秦氿想想，笑眯眯地提议道：“姨母，不如您和太后娘娘说，东平伯家里姬妾多，方大姑娘直看着她娘受委屈。您听她说，也心疼极。”
当然
秦氿道：“以后方大姑娘有太后娘娘与皇上宠着，也算否极泰来。”
卫皇后神色变得微妙起来，道：“太后听到些风声，昨日跟皇上提，说等菡君孝期满，不如把她嫁给顾璟为正妃，说他们是表兄妹，亲上加亲好。”
卫皇后当然知道皇帝不会把方菡君嫁给顾璟，却也不想皇帝和柳太后起争执。就算最后柳太后肯定会妥协，皇帝也不会高兴。
想着昨晚皇帝说起柳太后时那副为难样子，卫皇后也心疼皇帝难做人。
柳太后是方菡君亲外祖母，她当然是疼爱这个外孙女，只不过，这好心也会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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