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致勃勃地盘算起什时候启程比较好,“京城去江南得走水路,得看今年开春冰什时候化,沿途会不会有春汛……”
顾泽之适时地接口道:“娘,您放心,这事会派人去瞧瞧。现在最重要是,您要听太医话,先养好身子。”
萧夫人已经开始想
萧夫人慈爱地看着儿子儿媳。以后他们家人长住在京城也不错,不必理会西疆那些纷纷扰扰,而且,秦氿也不用远嫁,儿子也能留在京城靠他自己挣份前程。
看着萧夫人神色豁达,顾泽之心里才算完全放下心:母亲是真看开。
顾泽之笑道:“娘,等过阵子,天气暖些,您回舅父家住阵子如何?您也好些年没回江南。”
萧夫人被他这说,眼睛下子亮,心动。
京城与江南相隔甚远,自她出嫁后,就再也没回过娘家。后来,随着端王又去西疆,整整三十年,这些年,这还是她第次离开西疆。
,可以护着她。
既然儿子想要给她出气,她也不会拦着,再说,世子派人追杀儿子那笔账也该算算!
萧夫人又道:“泽之,你放心去做吧。”
秦氿笑眯眯地继续喝着茶,眸光闪闪。
在小说里,在被冠上弑父杀母罪名后,顾泽之蛰伏几年,不出手则已,出手就鸣惊人,伏击世子,举将其诛杀,并以雷厉风行之势掌控住西疆兵权。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哥哥嫂嫂、侄子侄女……
她在娘家院子这多年来兄嫂也直给她留着,家里那棵三百年多梧桐树不知道还在不在,还有花园里秋千,花廊……
萧夫人眼前飞快地闪过娘家角角落落,那是她长大地方,即便这多年没回去,还深深地铭刻在她记忆中。
只是这想想,萧夫人就有些迫不及待。
反正她现在闲得很,想何时动身就何时动身。
顾泽之端起茶盅,优雅地以茶盖拨去茶汤上浮沫,气定神闲,宛如朗月清风。
在西疆时,因为父王和世子刻意打压,他身边用人基本上都是父王给。曾经为让父王宽心,也为表明他无意与世子争位,那些年,他直由着父王。
然而,他退让也不过是换得他们步步紧逼罢,从十七岁那年父王把他从前线召回洛安城,他看明白切,然后就开始暗中布置,到今日他手上虽没有太多人,却也够用。
顾泽之浅啜口热茶后,抬起头来,又提议道:“娘,要不要把您嫁妆也带来京城?”
萧夫人觉得儿子想得太周到,欣然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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