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秦氿扬声喊道,笑吟吟地望着东侧角门外青年。
丝竹如实学着苏氏口吻,字不漏地说,既不敢添字,也不敢说漏。
秦氿眨眨眼,立刻就反应过来,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句话意思,莫非是金大腿回来?!
秦氿立刻就要往外走,丝竹皱皱眉,试图阻拦:“三姑娘,您这是要去哪里!您没听到夫人说得话……”
杜若不客气地把将丝竹扯到边,不让她挡秦氿路,“这是在菀香苑,姑娘想干什就干什,你要是不服气,就跪着去;再不服气,就出府回家去。没人拦着你!!”
氏这几日心情都不太好,为着女儿秦笙婚事连着几夜都辗转难眠,整个人憔悴不少。
秦笙是她唯亲生女儿,本来她打算要给她安排门好亲事,让她风风光光地出嫁,十里红妆,让人羡煞。
可就因为秦氿,现在她笙姐儿要嫁给程士昂那等泼皮,凭什秦氿个野丫头能得这好亲事!!秦氿才是该嫁给程士昂!
苏氏越想越恼,重重地把手里茶盅放在小方几上。
来传话婆子吓跳,敛声屏气,头垂得更低。
丝竹俏脸微僵。她是侯夫人大丫鬟,平日里在侯府中谁不给她几分脸面,还是第次被人这般指着鼻子训斥。
杜若傲然又道:“丝竹姑娘,这里正忙着,就不招待你!”
说着,杜若击掌两下,就有两个粗使婆子来,朝丝竹逼近,伸手做请状,副为难样子。
至于秦氿,已经匆匆出菀香苑去往大门处。
远远地,就听到个婆子说着:“……顾三公子,您还是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积雪成冰天气,万风寒入体或是脚下个不留神,那就不美……”
苏氏抚抚衣袖,阴阳怪气地对那婆子说道:“咱们侯府那可是规矩人家,你去跟顾三公子说,这人就不见。”
旁赵嬷嬷欲言又止。
这门婚事是圣旨钦赐,板上钉钉,夫人又何苦做那等损人不利己事,怕是侯爷知道,也会怪罪夫人。
苏氏只想着宣泄积压在心口愤懑,紧接着,又冷声吩咐大丫鬟到:“丝竹,你去跟三姑娘说,这订亲人,就该守规矩,别男男女女地闹出什惹人笑话丑事来。”
婆子与丝竹皆是唯唯应诺,轻手轻脚地退出去,然后兵分两路,个回大门,个则去菀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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