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月后,天气愈来愈冷。
十月初五,皇帝在万众瞩目中出行,明黄色旌旗摇摇出城。
尔雅释天有云:春猎为蒐,夏猎为苗,秋猎为狝,冬猎为狩。
冬季万物休眠,是围猎最佳时机。
而对于大祁朝皇室而言,冬猎还具有种特殊意义,大祁朝以武立国,历代皇帝都会在冬猎时进行祭祖仪式,把猎物作为祭品祭祀祖先,能够参加冬猎都是宗室勋贵、天子近臣,京中各府皆是以此作为种荣耀,作为种身份象征。
“身为大祁儿女,为大祁有所牺牲也是应当!”
他这话里透出意思就是说,秦家愿意让秦氿和亲。
耶律栾也听出秦准言下之意,双碧蓝眼眸闪着抹势在必得锐芒,如同草原上孤狼般。
对于秦准识趣,顾璟满意地笑笑,又执起酒盅,道:“伯父真是好气节,心为大祁。”
秦准连忙拿起自己酒盅,笑道:“殿下谬赞。”
女讨来便是。”
顾璟不置可否地笑笑,目光又看向耶律栾,话锋转:“伯父,这位耶律王子对秦三姑娘仰慕至极,不知秦三姑娘可有许配人家?”
“……”秦准怔怔,立刻明白顾璟意思。
顾璟这是想借着秦家和北燕二王子耶律栾攀上交情吧?
秦准握握拳,思绪飞转。
秦氿不会骑马,当然是坐马车出行,马车随着车队出城,她马车混在偌大车队里就像是只蚂蚁似不起眼。
难得出门玩,秦氿心情颇好,不时地挑开窗帘往马车外张望着,笑得眉眼弯弯。
随着阵马儿嘶鸣
他仰首口饮尽杯中酒,惭愧地又道:“只是氿姐儿这小丫头,性子野蛮倔强,臣唯恐……”
秦准欲言又止地皱皱眉。
虽然他和秦氿接触不多,但苏氏总在他面前絮絮叨叨地数落秦氿各种不是,他好歹也知道秦氿不好惹。
“过些日子圣驾要前往猎宫冬猎。”顾璟早就成竹在胸,气定神闲地含笑道,“……届时,还望伯父主动向父皇提出和亲。”
窗外,冬日寒风呼啸,卷起片片残叶在半空中打着转儿。
妾就是妾,就算是皇子侍妾也样!
妾亲戚根本就不算是亲戚。
秦昕已经不能让秦家在这场夺嫡中占有任何优势,如今之计,唯有让二皇子看到秦家重要性,看到秦家对他有所助力。
若是秦氿能够和亲北燕话,那不正显示秦家价值!
这想着,秦准心头火热起来,面上则矜持地说道:“那三侄女才刚回府,亲事还没有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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