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皇后招手让秦氿在自己身边坐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目光如笔,细细地描绘着少女五官,她越看越觉得这个丫头与妹妹太像,不止形似,还神似。
而秦昕,那个她自小看着长大外甥女容貌,既不似妹妹,也不似妹夫。
从前卫皇后倒没有觉得怎样,儿女长得不像父母,也不是什稀罕事,但是现在拿秦昕和秦氿比,卫皇后心底那种怪异,压都压不下去。
卫皇后神态温柔地问道:“还不知道姑娘叫什呢?”
幼白是卫皇后最信赖宫女,也最知主子心,更知主子让自己去看那位姑娘胎记是为什,所以,五十地把秦氿身上伤都细细描述遍,唏嘘道:“……除去背上伤痕,姑娘手足皆有伤。新伤大概是七八天前,旧伤至少有好几年,有被打,也有被烫和割伤。”
卫皇后心里难受,右手下意识地攥住拳头。
从幼白简单描述中,卫皇后几乎能够想像到里头这小丫头这些年日子过得有多苦,可她却能在瑧儿遇险时,毫不犹豫地跳下湖去救人。
有这样心性,她定是个好孩子。
“幼白,”卫皇后深吸两口气,平复下心绪,吩咐道,“你先过去吧。”
。
铜板这大伤疤足以掩盖住胎记。
她记得秦昕右后腰也有块差不多大小伤疤,正好在胎记位置。
当初她看到时候只是心疼,而现在,这两件事似乎连在起。
卫皇后还记得当年妹妹在挑好乳娘后,次与她闲聊时说起过,乳娘有个出生才两个月女儿,妹妹还说,以后可以让乳娘把那孩子也带进府里照看,免得母女分离。
“姓秦。”秦氿乖巧地回道,“单名个氿字。”
姓秦?!卫皇后心头跳。
这丫头也姓“秦”……
可如
“主子,姑娘许是不想让人看到她身上伤,让奴婢不用伺候。”幼白道。
“对对。”卫皇后忙不迭道,“她年纪还小,小姑娘家家,脸皮薄。你就在外面守着,等她沐浴完,再让她过来。”
幼白应声退下。
大约过炷□□夫后,幼白把秦氿领进来,这个时候,六皇子顾瑧已经喝完姜汤,沉沉地在榻上睡着。
秦氿换身干爽青色衣裙,这衣裳对她来说稍微有些宽大,让她身形看着更显娇小。
难道说……
卫皇后美目微瞪。
“主子,姑娘身上都是伤,”幼白斟酌着用词道,“奴婢猜测,她许是长年都被人虐待。”
“什?!”
卫皇后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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