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巡逻保安原本端着饭盆喂流浪猫,抬头就看到奇怪画面,于是边跑边喊:“欸欸欸——那边那几个人!干什呢!干什呢!”
顾礼洲眼瞅着刚叠起来罗汉轰然倒塌,三个智障仰面朝天摔在地上,连滚带爬。
黑背心翻花坛姿势犹如火箭刘翔,冲在第,头碎发迎风而立。
落在最后那个瘦子还跑掉只拖鞋,犹豫着要不要回头捡时候,被智障队友拽离现场。
三步回头。
“大非,你腰子还行吗?”阿伟低头瞅眼大非发旋。
“还,还成。”大非脑袋死顶着树干,咬紧后槽牙,每说句话,就感觉身上力量被抽掉几成,“你别,别,别跟说话。”
阿伟坐在大非肩上,抱住粗大树干,“那你再往上顶顶,马上就能够到!都能听见鸟叫!”
钟未时站在边幸灾乐祸地录像,这画面拿出来他能笑年。
强子不知道上哪儿找根树枝,抬手递给阿伟,“伟哥,来,用这个捅!”
顾礼洲站在阳台给誉城旧友打电话,瞥见刚才在家闹事那几位正勾肩搭背地向外走。
小区里绿化面积大,岔道口也多,他看见黑背心抬手往左边指指,紧接着那三个就强行拉着他往右边走。
电话通,顾礼洲便点开扬声器,把手机搁在阳台花架上。
“上午到誉城。”
曹智恒声音传出来,“那还挺快啊,你现在在哪儿?要不要过来玩?”
保安大叔拎着那只人字拖,骂骂咧咧,“别再让看到你们!”
大非急得都快跺脚,“不行不行,万鸟蛋掉地上碎怎办?”
强子咬牙,准备踩着阿伟肩膀挑战更上层楼,“那上去掏,大非,你再挺会!”
“哎哎哎,不行不行……”大非吼得嗓子都破音,膝盖也慢慢弯下去。
强子拍着大非后背鼓励道:“男人字典里不应该有’不行‘这两个字!你可以!”
钟未时笑出声,“加油啊大非,挺住。”
“那肯定要啊,就等你邀请呢。”顾礼洲笑笑说。
曹智恒是顾礼洲发小,两人从念幼儿园时就认识,当时顾家还只是座面积不到100平小平房,在西城区乡下。
父母离婚之后,顾礼洲就跟着父亲去B市生活,很少回来。
越长大,回来次数就越少,不过庆幸是,年少时友谊经久不变,哪怕是几年没见,聊起天来也完全没有生疏和尴尬。
顾礼洲正和曹智恒约着见面时间,就远远地看见那四个智障在棵大树底下玩叠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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