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胡瑶只是约稿关系,要是付辞介意,他可以交稿之后把人删。
那样付辞肯定还会笑嘻嘻地继续抱着他,催着他把画画完。
可他不想这样。
祈言呼口气,垂下眸子,不自觉将手伸到付辞刚刚坐过位置,那里依旧残留着对方温度,熟悉又温暖,却又无法避免地凉下去,怎都留不住。
*
他不可能只有付辞个朋友,付辞也不可能只有他。
在大学毕业后,对方会结婚,会有爱人和孩子,拥有属于自己家庭,他只能充当个围观祝福所谓朋友。
既然如此,他现在为什要卑微地守着个注定不属于他人,就算他依旧喜欢付辞,也不会让对方占据自己全部身心,他能交友,能认识不同人。
付辞没理由,也没立场,将他变成个类似附属物存在。
可能是他直白话深深刺痛付辞,付辞看向他眼神又深又暗,他甚至都听见付辞将指节捏劈啪作响声音,充斥着无言愤怒。
[不够]两个字在狭窄床榻间回荡,让整个空间突然变得寂静,两人之间气氛也瞬间僵持起来。
付辞嘴角刚刚勾起弧度下压下去,不可置信地又问遍:“什?”
在祈言心里,他还抵不上个刚刚加上好友陌生人吗?
祈言能感受到本来捧着他脸手不自觉用力,付辞更是下意识用食指和拇指扣住他下巴,让他只能仰着头迎向付辞漆黑眼。
付辞生气,他能感受到。
刘柳正在底下刷论坛玩,突然见付辞从祈言床上跳下来,哟声,“辞哥,你怎跑到祈言床上去
祈言不自觉闭上眼,他甚至做好付辞会揍他准备。
可半分钟后,哗啦声,床帘被人拉开,付辞直接从他床榻上翻身跳下去,他只来得及看到对方晃而过背影,就被落下帘子挡住视线。
付辞声不吭走。
祈言脱力般靠在墙边,低头,松开手,发现床单被他拽太厉害,皱成团。
他差点就想和盘托出——
向微微翘起嘴角紧抿,眼里情绪翻涌,视线紧紧锁着他,不让他逃避分毫。
付辞贯都是强势,只是对着他刻意收回棱角,事事宠着他让着他,倒让祈言差点忘付辞这幅,bao戾模样。
说实话,有点怀念。
两人刚认识那会,付辞就是这样,言不合就能跟别人大打出手,甚至好几次觉得他烦,会用拳头威胁他让他乖乖听话。
祈言抬手,将脸上手缓慢又坚定地拉下来,“说已经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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