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手指如飞地回复串消息,对贺闻逍道:“夫人问你怎不回她消息,要你活动结束回家趟,她和贺先生在等你。”
“不去。”贺闻逍闭着眼说完,对司机道,“直接回私人住处。”
司机应声,将车平稳地开到马路上,车内再无人说话。
昏暗中,
想起十八岁贺闻逍那张青涩纯真面孔,他把枫叶从夹层拿出来,对着半空灰白月亮,眯着眼端详许久,没来由骂句“小混蛋”。
他举起酒瓶饮两口,忽然觉得个人喝酒好没意思。
指尖轻轻撵着那片枫叶,楚珉打开微信通讯录,第个想到就是庄耀辰。
但庄耀辰是个求知欲过于旺盛人,肯定会冲他目前状态大惊小怪,然后对他刨根问底。
想想就脑仁子疼。
亲误伤。当时他根本顾不上痛,死命护着母亲,身上白衬衫被鲜血染透,背上也留下道抹不去疤。
楚珉其实是很不喜欢回忆过去,无论痛苦还是欢愉,于他而言都是过眼云烟,既然已经熬过那些艰难日子,此刻着眼当下便好,只要母亲病情能得到控制,总有天会好转。
可就在切将要好起来时候,那个失踪近三十年人渣却在他最无防备时候出现,险些摧毁他和母亲这多年共同努力。
其实在小时候,他也曾有过段很想见到他血缘上父亲时期。
他想亲口质问那个男人,为什要欺骗个爱他人,为什隐瞒自己家世,没有句话便消失得彻底,就像游戏通关后扬长而去。
楚珉拇指贴着屏幕,胡乱翻通,时间竟找不到个可以不问缘由陪他喝酒人。
下秒,他把玩枫叶动作顿,拇指悬在“贺闻逍”三个字上。
他忽然发现,眼下好像只有贺闻逍最没资格询问他发生什,谁叫贺闻逍曾经也隐瞒过他?
*
十几公里外地下车库,贺闻逍刚结束和品牌方饭局,在经纪人、助理和保镖簇拥下坐进黑色轿车。
但随着年纪增长,心智成熟,见人越来越多,他终于逐渐明白——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无论被玩弄人呈现出怎样惨状,都不会有任何负罪感,甚至非常享受这种操控和践踏他人人生快感。
面前酒不知何时喝光。
楚珉打算进屋拿新,起身瞬间脑袋有点发晕。他向酒量惊人,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朦胧醉意。
再度回到露台坐下时候,裤袋里钱夹顺着动作滑落到地上,露出夹在里面枫叶——
这是贺闻逍曾经给他恋爱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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