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和他站在起时候不要让别人觉得,啊挺好孩子怎和这种人混在块。
离开川洋那天陆施宁去送他,十七岁少年背挺得笔直,神色却僵硬地像下秒就要哭出来。原森看着他,把手握成拳,掌心里片疼痛。
没办法在那个窒息地方待下去、不想看到父母有联络,还有……要是考不上大学追不上你可怎办,不想做个废物也不要你而再再而三包容。
这些原森都没说出口
尚未到变声期男孩儿声音有些细有些脆,“不怕鬼。”
原森嘴硬道:“也不怕。”
“嗯。”小孩配合他,“是比较想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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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森讨厌那些墨色浓郁夜晚,门外有吵闹声,盘子和盆、瓷铁会统统摔到地上,有些碎有些没碎。
屋子里昏暗片,窗帘半拉着有束光透进来,但很快就被只手遮掩。
原森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周围摆满空酒瓶,稍稍动下地板就响起清脆玻璃声,瓶子倒下滚到沙发下面,没人去捡。
他只有白天喝酒,夜里会把窗帘拉开看星星,隔着玻璃又什都看不到,只是仰着头,月光洒下来,屋里有点明亮,眼睛里也会有光。
很久前也有这样时候,他调皮捣蛋,天黑后常常带陆施宁出去玩,小孩跟在他身后,不问去哪里只把脑袋抬起来。
“在看什,看路,会儿摔。”原森作为年长他两岁哥哥,尽职尽责地提醒。
他睡不着也不敢睡,睁着眼看天花板,白墙上裂纹像个个怪物口,只要他眨眼就变换个形态。
父母吵架时候他就会逃到对面房子里去,陆施宁永远站在他这边,把沙发分给他半,糖也分他半。
原森喜欢这个弟弟,虽然经常羡慕他有温馨美满家庭,但从不起古怪嫉妒。
陆施宁太好,会安慰他、收留他,会把洗得香喷喷又晒得暖洋洋毯子多盖点在他身上。从没有人对他这好过,所以他也加倍对陆施宁好。
十几岁最叛逆时候永远有陆施宁拉他把,把他从摇摇欲坠悬崖边拽回来,让他有重新来过勇气。不要烂下去、不要往泥里生长,每次看到陆施宁他都会这警告自己。
“看星星。”小孩儿不仰头,只看着他,把手递过去,“不会摔。”
原森牵住那只手,继续往前走。
“要不要在前面?”半晌后男孩出声问。
前方黑洞洞片,偶尔有风吹过树叶,巷子里太静,只有两个人前后走路声。
陆施宁走到原森前面,两个孩子手还是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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