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施宁回到家,父母还没有回来。他请下午假去送原森,现在把书包放下,重量下卸掉,力气也没,终于忍不住蹲下身偷偷哭起来。仍旧把哭声藏起来,埋在膝盖间,像极小动物受伤时嘤咛。
原来还是会痛。
青春期骨骼上疼痛无法避免,医生说它不是病,只是成长过程中必经阶段
去送原森那天,杨琼芳也在,她流很多泪,原森只是沉默递上纸巾。
陆施宁全程没说句话,原森这回表现像个哥哥,临走前轻声说:“知道你不开心没告诉你,哥给你道歉。”
“没……”
原森抬手揉揉他头发,“又不是不回来。”
陆施宁坚持说完那句,“没有和你置气。”
“嗯。”原森避开他眼神。
“要和原叔叔起去国外吗?”
原森垂下眼,表情淡漠,“怎可能,自己去。”
陆施宁说:“为什不和说?”
“现在和你说,被他们安排去国外读书。”
要哄陆施宁,时间焦头烂额,最后也急。
“陆施宁你闹什脾气,都要走你还跟闹脾气?!”
“什时候走?”陆施宁接话,“可以请假去送送你。”
原森安静下来,“你要气死。”
陆施宁难得有点孩子气地讲,“故意。”
原森连连点头。
陆施宁说:“真没有,哥哥。”
他很清楚原森为什会走,那个家没有任何值得留恋地方。杨琼芳和原臻再联系彻底压垮原森,就好像那些伤痛最后只留在他身上,只有他人记得。那两个人站在同战线,原森憎恨就变得可笑。
陆施宁只是难过。
光是他个人爱远远不够,他不能成为原森留下理由。
“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原森面上带不耐,但嘴巴没停,“这不是说吗?他们决定,随他们决定。”
陆施宁点点头,“好。”
他知道如果杨琼芳坚持、如果原臻坚持,原森在这种气氛下根本没办法考上大学。只有逃出去,去往没有这两个人地方,原森才能摆脱如今困境。
可他知道是回事,闹别扭是另外回事。
原森深呼口气,无奈道:“都要走,小鹿,你就不能好好和说句话?”
陆施宁终于肯抬起头,这刻发现原森比他印象里还要高,也更帅气。两个人在起时间太久,久到没办法注意到对方身上变化。
他忽然感到不甘心和郁闷,为原森长高,也为突如其来疼痛。
原来还是要痛。
“你不高考?”路施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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