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着反胃想吐感觉,连着后退好几步,确认白茉跟进后转身就跑。
中途白茉停停走走好几次,眼里有着清晰恐惧闪过,然而却还是被前面那道单薄背影勾住心神,扶着墙狼狈艰难地追上去。
燕折路跑到假山出口处,大雨瞬间浇湿身
随后才意识到不妥,僵硬地看向白涧宗。
然而谁都没想到,下秒,白茉竟然迈出笼子,踉踉跄跄地跑向燕折方向。
白涧宗高声道:“燕折,往外面走!”
燕折瞬间明白白涧宗意思。
白茉灵魂已经被这片地方禁锢。
跑掉会更惨。
她惨,她崽崽也会惨。
“看着,是谁?”
白茉又没反应。
白涧宗眼睛已经完全充血,耳朵、脖颈、胸膛都已然赤红片,他额角手臂上每根青筋都在剧烈跳动,如不是主人强烈扼制,怕是跳出皮肤。
经铁链长度能到达极限。
他不忍对视,转头跟白涧宗说:“这种情况下最好注射针镇定剂,她生命体征暂时没问题,们等会儿行吗?”
白涧宗紧紧盯着白茉,从喉咙里挤出个字:“去。”
宋德犹豫下,让其他人照看着些,自己去联系人。
就在他走到这段通道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白涧宗越显颤抖声音:“出来。”
她必须自己跑出去。
否则即便肉|体离开,灵魂也会在无数个夜晚回归这里。看似被救赎,实则永远地禁锢在这个金丝笼里。
哪怕苏友倾被枪毙,被碎骨扬灰,他也会永远活在白茉梦魇里。
无处不在。
燕折突然想起从前他也在这里时,苏友倾常念叨句话:“恐惧比爱意更长久。”
“叫你跑。”白涧宗突然提高声音,吼道:“你要跑!你要自己跑出这里!听、懂、、吗!?”
其他人都被震住,燕折也吓到,他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白涧宗……”
似乎听到熟悉声音,白茉突然有反应,她目光猛得锁定在燕折身上,突然站起身,趔趄之下来到笼子边缘。
同时,她嘴里发出不似人声呓语:“崽崽……”
燕折下意识往后退步。
宋德回头看去,只见白涧宗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跟床边白茉说:“苏友倾就要回来,你再不出来就没机会。”
听到苏友倾名字,白茉微不可见颤,嘴里似乎念叨什,但声音很轻,完全听不见。
“听到吗?再不跑就没机会。”
白茉终于有反应,她看向白涧宗,张下苍白嘴,微微摇下头。
就好像在说她不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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