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涧宗抬起布满血丝眼眶,定定地与燕折对视。
燕折带着些许央求道:“会儿就好,很快出去找你。”
就在众人以为白涧宗不可能听时候,他竟真调转轮椅,什都没问就离开。与苏然擦肩而过时,苏然都能感觉到森森寒意。
他完全不敢跟白涧宗对视,等人离开段距离才咽下喉咙,尽可能平复心情,问燕折:“找做什?”
“这
但更像是苏友倾习惯性带回照片——毕竟以这个笼子与床上灰尘程度,至少很久很久没住过人。
“不不!你等下!!”燕折看向远处警察,大喊:“大叔——”
警察快步走来,听到声音宋德也过来。
“怎?”
燕折情绪有些激动:“苏然呢?叫他过来!”
得到不定是同情与愤慨,还有些闲人肆意点评或恶意揣测。
她不该受到这样对待。
白涧宗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说上辈子他吃妈骨灰,也许这辈子也样。”
“不会,不会……”
燕折摇摇晃晃站起来,还因泪眼朦胧踉跄下,扶到旁边墙才站稳。
眼泪滴在照片上。哪怕白茉那份爱并不是给他,也依旧叫他心脏都揪成团,就像被密密麻麻针扎在最柔软地方。
而此刻,笼子里空荡荡。
他们来晚。
燕折泪流满面,视线模糊,听到俞书杰靠近后道:“老板,老夫人得到消息,正在赶来路上。”
半晌,白涧宗沙哑道:“先拦住,别让祖母进来。”
宋德看白涧宗眼,摸不清这是要做什,别是要把对苏友倾恨撒在苏然身上。就是怕这个,所以他早叫先苏然上去。
不过在场这多警察,应该不至于做什。
他拿出对讲机,和上面留守警察说句带苏然下来。
燕折焦急地等待着,心如擂鼓。但他不敢说出自己猜测,不确定是不是记忆出错,怕希望会再次落空。
苏然到后,燕折却对白涧宗说:“你能不能…先出去下?”
他顿时怔,迟疑地擦干眼泪,看看自己手,又看看墙,最后目光在墙与金色笼子间缓慢移动。
“怎?”
“这张照片……”燕折咬下唇,“这是们订婚宴上照片,是不是说明那时候妈妈还活着?”
白涧宗没说话。
也许。
俞书杰:“是。”
白涧宗又道:“把外面媒体打发走。”
俞书杰:“是。”
燕折明白白涧宗想法。
他大抵是不希望自己母亲留给世人最后印象,是个被囚禁、侮辱多年可怜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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