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没被赶走。白涧宗到哪他就跟到哪,白涧宗弹琴,他就安静地听。
白涧宗说这是最后次,可他下周还是悄悄来,躲在山庄灌木丛里,被咬身蚊子包。
轮椅上男人气急:“如果不来看看,你就打算晕在这?过敏会死人你知不知道!”
旁边管家安抚道:“少爷别生气,燕小少爷还小呢,不
“不、不知道……反锁房门,从假山那里爬出来,他们明天很忙,不会找。”他抓住白涧宗衣角,补充道,“你不要告诉他们,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白涧宗没说话,回到客厅给他受伤腿擦药。
“燕驰明对你不好?”
“挺好……”他悄悄抿着唇,瘦小爪子无处安放,“只是想见见您。”
“为什想见?”
大概是睡前那段令人害臊经历,他竟然梦到白涧宗。
白涧宗坐在轮椅上,脸色没有现实里那阴郁。
他看着从草丛里钻出来自己,冷淡道:“你怎过来?”
燕折听到自己小声回答:“坐地铁到山下,走上来。”
白涧宗看着他,半晌道:“腿怎?”
好。
燕:您怎不回话?是在忙吗?
配合着先前起反应,这个忙显得别有意味。
白涧宗不回,他欠嗖嗖地发去句:您需要帮忙吗?手工活那种。
燕:不要99999,也不要9999,只要分钟999。
“不知道……”
“知道名声不好吗?”白涧宗边给他涂药边道,“如果燕驰明发现你不见,却在这找到你,恐怕要再添个诱拐未成年名号。”
“那……您要赶走吗?”
白涧宗定定地看着他。
明明那瘦,眼睛却很大,如玻璃样清透,纯粹且美好。
“摔下,不要紧。”他好像怕白涧宗赶他,直有些拘谨,“可以留下吗?”
白涧宗定定地看着他:“最后次。”
他被白涧宗抱坐在腿上,细瘦小腿还没别人手腕粗,明显未成年且营养不良,还有鲜红擦伤,以及个不起眼蚊子包。
身上已经开始起红疹,很痒,但他忍住,怕被赶出去。
“为什直往这里跑?”白涧宗边移动轮椅边问,“你父母知道吗?”
打完感觉太欠儿,燕折又秒撤回,改成五个字:分钟万。
结果还没发出去,白涧宗就回复,还是句语音,声线格外冷淡:“pc违法。”
给钱是嫖|娼,不给钱那不就是白嫖吗。
燕折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揉揉通红耳朵,把微信名改成“白上加白”。
夜色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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