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从恍惚中回神,好声商量:“都有八块腹肌吗?没有不要。”
白涧宗冷冷地看着他,果然浪荡。
燕折砸摸下,同情道:“你是自己不行……才要找别人代劳?”
眼神还不受控制地瞄眼某处,又瞬间
不知道为什,这场面总给他种熟悉又陌生感觉。
他看看男人轮椅,又瞄眼男人鼻侧黑痣,愣住:“你是白,白涧…宗?”
“现在不认识?”白涧宗声音阴得让人背后发凉,“没关系,等会儿求饶时候就该认识。”
燕折显然个字没听进去,有些恍惚。
白涧宗用力捏起燕折下巴,迫使抬头,但对上视线那瞬间,将要出口狠话便卡在嗓子眼。
疼痛让视线清楚两分,他抬头,被男人如墨般双眼吸引注意力。
这是张极好看脸,骨相卓越,鼻梁高挺,内侧有颗黑痣,但面部总萦绕着股病气,显得有些消瘦。
本该浓情桃花眼却古井无波,眼底尽是阴郁,氤氲着阵阵寒意。
好消息:做梦梦到个帅东西。
坏消息:帅东西双腿残疾。
“嗒——”
“嗒——”
是钟表声音。
像是突然脚踩空,燕折被股心悸惊醒。
他迷迷瞪瞪地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张陌生床上,不仅头晕眼花,身体也酸软无力。
这是双比玻璃还要清透眼睛,纯粹、剔透,与其主人平日荒诞龌龊全然不同。
大抵是手腕被掐疼,燕折眼睛也不自觉地蒙上层水雾,就像只刚出生动物幼崽,懵懂迷茫,期期艾艾地想说什,却只能发出简单破碎音节。
白涧宗压下心底难言,bao虐欲望,眼神晦暗不明:“这喜欢别人床,多找几个人陪你睡好不好?”
还有这等好事?
这梦福利不错!
燕折下意识抬手想碰碰这张脸,但刚伸半,手腕就被对方扣住。
燕折咕哝道:“长这样,给摸摸怎……”
“又玩什把戏?”男人开口,声音低沉阴冷,“闹这出是你家意思,还是你自己意思?”
燕折个字都没听懂。
他试图将手腕从束缚中挣开,男人微糙掌心磨得他皮肤发疼。
这是哪?
自己不是死吗,死人也会做梦吗?
他怔愣时候,忽而听到“咔哒”声,房门被人打开。
两只黑色轮胎在柔软地毯上缓缓滚动,托载着轮椅主人朝床边靠近。
燕折缓缓撑起身体,动作怪异,就像睡死人倏地惊醒,四肢完全不在意识支配中,双膝软就摔下床,跪在轮椅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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