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鸢声音越来越小:“对不起。”
李浔不太客气地说:“这样道歉也没有任何意义,再说,也没看出你对,对姐姐,对这个家庭有过任何愧疚,假如们今天没有碰见,这份道歉也不会存在。”
他话让蒋鸢沉默很久,忽然眼泪就簌簌往下掉。
李浔见不得人哭,舒口气,把桌上
李浔说不上那是种什感觉,他明知道不该也不必和个无关紧要人计较,可还是免不心理上不适。
甜品店离民宿不远,蒋鸢和李浔是走过去,到店里,蒋鸢翻看菜单,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儿子喜好概不知,有些尴尬地问他想吃点什。
李浔要份招牌杨枝甘露和杏仁茶,蒋鸢点餐时又指着好几样小食问他想不想吃,李浔始终摇头,说:“不饿,有什话就说吧,下午点飞机回去。”
“啊。”蒋鸢立刻合上菜单,叫服务员。
她如此慌乱动作,殷勤表现,让李浔想起个人——初之生父,张寒。
万多赔偿款,蒋鸢则按着安志宇脑袋向民宿负责人道歉,像极小时候被叫到办公室里家长为孩子闯祸擦屁股。
李浔不是三岁小孩儿,看到这里,答案已经很清楚,也很讽刺。
在没见到这家三口前,他还能安慰自己,她当年那急着逃离,定是有她苦衷,就当做是个女人对命运最后反抗,没有母亲也没关系,反正日子已经熬过来。
可现在他没办法那样宽容。
他不理解,为什蒋鸢这些爱可以无私地献给安志宇,却直吝啬施舍给他和姐姐。
他们同样表现出愧疚,可在遥远地方又有个家,没有见面之前,或许连想都不会想到自己还有个孩子。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蒋鸢甚至还不如张寒,所以不论她神情动作,有多忐忑,说话有多温柔,李浔始终没什感觉。
比起蒋鸢,他更希望此时坐在他对面是个陌生人,好歹吃东西还能自在些。
“你爸还好吗?”蒋鸢问。
李浔面无表情地反问:“你现在问这些有什意义吗?”
是因为安志宇比他更优秀?还是说,他出生只是让蒋鸢感到手足无措个意外而已?
他为此感到不公,甚至愤怒。
处理完安志宇事情,已经是上午十点,蒋鸢在家甜品店定位置,问李浔愿不愿意单独和她聊聊,李浔没有拒绝。
临走前,中年男人和蒋鸢相互吻吻对方侧脸,安志宇则拿种意味深长眼神看着李浔,最后挑衅似,勾勾唇角。
这行为幼稚而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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