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算准路程,两公里结束,正巧是小区大门。今天雾气很重,十几公里下来,俩人跑得浑身湿透,宋仰头发湿漉漉地黏在前额。
到家,李浔先让宋仰冲澡,自己进厨房洗把脸。
宋仰还知道谦让,用纸巾擦擦脸说:“你先吧。”
李浔抬抬眉:“那跟你起。”
宋仰有贼心没贼胆,跟耗子似蹿进浴室。
宋仰啄米般点头,满眼都是期待。
他们换好运动服,下楼绕着老街晨跑。
这个时间城市是最安静,没有川流不息车流,也没有喧闹嘈杂噪音,店面大门紧闭,空气湿润清凉,纯净夜空让光有颜色。
躲在黄杨树后野猫瞪着幽幽双瞳寻觅食物,脚步声靠近,对尖尖耳朵反射性地后压,四肢抓地,后背弓起,随时准备将自己发射出去。
“师父,你等等!”宋仰体能快到极限,半道停下来,双掌撑着膝盖喘粗气,“实在跑不动。”
换环境第晚,宋仰睡得意外地踏实,早被手环振醒,发现隔壁床已经空。
李浔维持着老年人生活作息,早睡早起,四点多就爬起来捣鼓早点。
宋仰洗漱完,甩甩被子,叠好,顺便把李浔那床也叠成豆腐块。
窗外天色还暗着,李浔在厨房揉坨面团。
宋仰顺着光亮走过去:“你这是准备做什?”
窗外,墨色天空逐渐褪去色彩,星辰隐没在朝雾之中,天点点亮起来。
盆里面团醒得差不多,李浔将它捞出来,揉出空气,然后从冰箱拿出酸菜和番茄,遍遍清洗,切好备用。
宋仰冲个战斗澡,顶着头湿漉漉短发就跑出来:“猫耳朵呢
李浔脚步放慢,但没停下来,看眼手环说:“还有两公里,加油加油。”
“啊——”宋仰喉间干涩,鼻腔深处被冷空气刺得有些难受,“刚才不是已经六公里吗,怎还有两公里?”
“你今天超时十秒钟,多出来公里是惩罚。”李浔倒退着冲他勾勾手,“快点,跑赢有奖励。”
宋仰把李浔当食物,吸大口氧追上去。
等下身影远去,树后野猫放松身体,抖抖耳朵尖,纵身跃,蹦到旁边垃圾桶上,圆溜溜脑袋和爪子探进洞里,继续扒拉残渣。
李浔没想到他也起这早,吓跳,把揉好面团扔进不锈钢盆,用层浸过水纱布盖着:“猫耳朵吃过没有?”
宋仰愣愣:“是油炸那种吗?上小学时候吃过。”
“不是,是煮,酸辣那种。”
“那没吃过。”
“会儿回来煮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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