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煦没忍住笑出来,笑得很开怀:“好好,别担心,就是举个例子,不是真要抢你小裙子,笨蛋。”
滕韵然朝他吐吐舌头,又做个点也没有威慑力鬼脸。
滕煦并不生气,还是笑。刚才和滕韵然番对话,让他觉得心里格外畅快,好像他至今为止愤懑和怨怼,都被眼前这个小家伙在不经意之间化解。
真许久没有这开心过。
滕韵然做完鬼脸,望着眼前哥哥,忽然不说话,双黑溜溜眼睛睁得很大,目不转睛地盯着滕煦瞧。
上就是要做哥哥人,大度点,啊。”
滕煦本来也并不小心眼,但父母要生第二个孩子事情没有经过他同意,他无论如何也大度不起来。
就这样怀着对第二个孩子偏见,他在医院里与父母起迎来滕韵然降生。那个皮肤红彤彤又皱皱巴巴毛发稀疏丑丑婴儿被护士从产房里抱出来,哭声格外嘹亮,几乎响彻整条走廊。
周围医护都在道喜,恭喜他父母多添位有活力小公主,但当时滕煦听着那哭声,听着周围人欢笑声,只觉得烦躁不堪。
后来他眼睁睁地看着滕韵然分走父母爱,越发觉得心情郁躁,性子也变得越来越闷。他忍不住觉得火大,即便知道滕韵然并没有错。
滕煦将笑意稍作收敛,奇怪地问:“你
滕韵然在父母溺爱和保护下慢慢地长大,她从皱巴巴小婴儿抽条成个可爱漂亮小姑娘,越发受到周围长辈喜欢。这几年时间里滕煦直在上学,只有父母喊他回来帮忙带下小孩时候他才会回去跟滕韵然见面,他不是很愿意主动跟滕韵然交流,所以只觉得滕韵然是个有点聒噪小孩子。而且她太小,小得几乎可以做他女儿,根本不像是他妹妹。
直到现在,滕煦把心稍微放开些,开始试着和滕韵然沟通交流之后才惊讶地发现,滕韵然虽然是在父母无条件溺爱之下长大,但竟然神奇地并没有变成个骄纵无理讨厌鬼,她竟然有自己想法,而且很独到特别。
“……你真是这样想吗?”滕煦从怔楞中回过神来,尝试着问,“所以,即便现在抢走你披萨、你玩具、你漂亮小裙子,你也觉得可以接受吗?”
“呜……”滕韵然听到最后个词,有点为难地皱起脸来,抿起嘴很是纠结地想半天,才咬咬牙道,“披萨和玩具当然可以给你,但是小裙子不行!可喜欢裙子!”
“而且你是男孩子,为什要小裙子啊?你又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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