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珺言和值班护士挥别,走在空无人走廊上。这个时间病人基本都睡下,会在楼里走动基本上只有护士和医生,安静得很,以至于些极其细小声音都能被夏珺言捕捉到。
他在走廊拐角处驻足,皱起眉心,屏住呼吸去听那动静——那是非常非常轻微摩擦声,似乎就是从他身侧这间病房里传来。
昨天有个小姑娘从这里搬出去,现在这间病房里只有个床位是有病人,那个人就是……吴麟。
他情况极其特殊,是需要格外关注孩子。夏珺言这些天也花很多心思在他身上,今天中午趁着午休时候推着轮椅带吴麟下楼去晒晒太阳,晚上刚吃完宵夜时候也专门来看吴麟情况。这孩子直都是安安静静,话不多,脸上也没什情绪,看起来似乎很正常样子,但夏珺言觉得,这反而是种不正常。
就进去看看吧,万有什事呢。
要死得太早。虽然知道没用,但人活着这难,总得给自己找点心理安慰。
人到晚上,总是很容易emo。夏珺言又叹声,坐回去要继续写论文。
就在这时,孔栀忽然回来。
夏珺言没回头,自然也就没看见孔栀表情,只随口提醒道:“值夜班时候最好不要离开值班室太久啊,还有要记得手机直保持通畅。”
孔栀低低地“嗯”声,在夏珺言旁边那张办公桌前坐下。
吴麟已经没父母,也不被亲戚待见,夏珺言虽然明白医生不可能去照顾个病人切,但很多时候还是没办法坐视不管。
想到这里,夏珺言便回过身去,轻手轻脚地拉开那间病房拉门。
病房里没有开灯,黑暗片。
夏珺言这才意识到她好像情绪不对,偏过头去问:“怎啦?妆都花,是不是发生什事?”孔栀从宁深那里听到那些话,夏珺言自然是无所知。
“……花就花,反正也没人要看。”孔栀低着头,赌气似说这句,便打开笔电继续干自己活,不再和夏珺言说话。
夏珺言吃闭门羹,也弄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她,心里有点小郁闷,不过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打算,否则那也太不识趣。
两人各做各,并不互相干扰。就这样到快零点时候,护士那边忽然打电话过来,说夏珺言负责病人出点问题,需要他过去处理下。夏珺言立刻就扣上电脑去,在病房里忙到快十二点半才搞定,疲惫地拉开门出去。
其实做处理没花多长时间,他这半个小时主要还是花在哄小孩儿和安慰家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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