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染上赌博恶习以后,在外边欠很多钱,于是又产生个新念头——
裴晨神情失落地摇摇头:“早就不读书。”
裴晨出生在个贫穷小山村里,父亲在工地上出卖劳力,母亲在家务农带孩子,她两岁那年,父亲从脚手架上摔下去磕破脑袋当场死亡。
在那个落后山区里,寡妇是不受人待见,裴晨母亲常被人欺负,经人介绍认识镇上个三十多岁光棍。
光棍是上过初中,这对于裴晨那个没文化母亲来说,就是碰见知识分子,带着几分倾慕和向往,聊个月就操办婚事。
光棍成裴晨继父。
被救下后,裴晨情绪依然不受控制,谢衍将她带到楼下间休息室,会所经理着急忙慌地赶过来询问详情,谢衍把干闲杂人等都清早,只剩下接警赶来两位派出所民警和瞿铮远。
裴晨直在哭,还怪他多管闲事,谢衍也不生气,使尽浑身解数去哄她:“你把你遇到困难跟说,是警察,只要是能帮到你,肯定尽量帮你。”
裴晨哭得双眼红肿,边打嗝边纠错:“就知道你们不会说话算话,在天台上还说定帮,现在又说尽量帮。”
谢衍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他比较擅长刑讯审问,不擅长跟小姑娘掰扯,有些词穷:“帮助你那也要看实际情况啊,在能力范围之内,肯定帮到底,不过你得把问题告诉才行,哥哥能力还是挺强。”
谢衍脖子小项圈都还没来得及取下,瞿铮远克制地憋住笑意。
噩梦最早始于裴晨读小学四年级,因为那年她母亲遭遇车祸去世。
没有母亲庇佑,继父经常借着检查身体干不干净为由摸她下面,那会裴晨还不懂这些,被摸也不反抗,继父说不能告诉其他人,她也乖乖点头。
读初中以后才懵懵懂懂地意识到自己是被人侵犯。
做出些反抗举动时,继父变本加厉地欺辱,甚至把她锁在房间里辱骂殴打,罚她不准吃饭,直到她不敢反抗为止。
有很长段时间裴晨都没有去学校上课,老师来家中做家访,继父用恶毒眼神提醒她乖乖闭嘴,于是她颤抖着回答是因为身体不适没去上学,这不仅让她错过第次自救机会,还错过上学机会。
隐约听见裴晨肚子在叫唤,瞿铮远叫人送份水果和点心进来:“晚饭还没吃吧,先垫垫肚子,再给你点个外卖,想吃什?”
裴晨转头望着他,小嘴瘪:“随便……”
谢衍问:“你今年多大?”
“十八。”
“在哪读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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