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从瞿铮远
眼神中读到不是好奇，而是
种从灵魂深处渗透出来恐惧。正是这个眼神让他确定
，瞿铮远知道远比他预料中要多不少。
今晚瞿铮远也不是平白无故出现。
谢衍还在思考对策，瞿铮远率先打破沉默：“你跟
过来。”
谢衍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应该很酷地挥大手让他别多管闲事赶紧睡觉又或者直接给他上点七氟烷强行摁倒扔床上，但事实上他像极只咬沙发被主人发现大型犬，摘下口罩沉默地跟在瞿铮远身后走出去。
子，鞋袜……他有序地将换下衣物放回暗格，虽然这个计划在之前已经演练过无数遍，真到要实施时候，血液会加速流动，指尖会抑制不住地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愤怒，他掌心出汗。
又或者两者兼有。
帽子，口罩，手套，鞋套，手术刀，麻醉药，麻绳，车钥匙，车库钥匙……
他最后遍检查完身上携带工具，再次拉开房门——客厅里杵着个人。
两人视线对上那霎那，谢衍吓得肩膀都抖。
他计划好切，但他没有算准是瞿铮远常年服用安眠药物助眠，今晚那颗药量根本不够他进入深睡眠状态。
谢衍发现瞿铮远并不是因为上厕所路过，而是目光灼灼地审视着自己时候，后脊片发麻，花好几秒时间才从震惊心虚和惊恐等多重情绪中反应过来，故作镇定地问：“你怎
还没睡觉！？”
瞿铮远看到身夜行装备谢衍就知道自己猜测方向是对，反问道：“你要去做什？”
“——”谢衍张张嘴，卡壳，他意识到瞿铮远这个问法很不同寻常，般人在凌晨三点看到恋人忽然换套衣服多半会问发生什事情，又或者关心对方为什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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