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铮远接过刀子试下,并不觉得他是买来玩玩这简单,如果不常用,掌握不好力量与方位,只会切到骨头。
“其实挺简单。”谢衍指指他手指骨关节,“骨骼都是通过软骨或者纤维结缔组织连接,就像你啃鸡爪和鸡翅,找准位置就能很轻松将骨节分离开来。”
“这知道,但没怎操作过,你们学刑侦还要懂解剖吗?”
谢衍被他问愣,犹豫两秒才说:“跟队里法医学,也不算解剖吧,这都是常识。”
都是常识……
又是没写作业。
谢蔓走以后,谢衍从没跟人起进过厨房。
今天忽然发现,原来只要有人陪着,连洗菜都是件令人愉悦事情。
超市买肉骨头没有完全剁开,每块都比拳头大,谢衍家里炖锅尺寸小,没法全部塞进去。
瞿铮远试着用厨师刀砍两下,没能剁碎,刀刃还划道小豁口。
?谁教你?”
“凡哥呗,有时候闲着没事就上网自己研究。”瞿铮远敏感地捕捉到些细节,猛然转过身,惊喜之情溢于言表,“怎?你担心跟别小姑娘学做饭?”
谢衍盆冷水泼上去:“你想多。”
瞿铮远眯缝起眼。
“你以前不是最烦做这些东西。”谢衍说。
瞿铮远感觉智商被打击。
“那你遇到过最难侦破案件是什?”
谢衍回忆番,没想到有什特别难弄案子,他边洗菜边说:“现在科技进步,
“你这刀不行啊,得换把大点儿。”
家里没有砍骨刀,谢衍走出去,从茶几柜子里取出把窄小医用手术刀和盒刀片。
瞿铮远很是意外:“为什你这儿会有这种刀?”
“买着玩玩。”
谢衍熟练地换上刀片,清洗,如庖丁解牛般,找准关键位置,轻轻划,顺时针拧,软骨纤维断裂,骨节分离,三两下就把难弄骨头分解成小块。
瞿铮远身子转回去,用力拍扁瓣大蒜:“盼着你阅尽湖光山色,还能欣赏得这小沟渠呗。”
谢衍笑笑:“你怎会是小沟渠呢。”
瞿铮远把葱姜蒜切好,分放在个蘸料碟里,牛肉加上数十种调料腌制,土豆切块上锅蒸熟,虾仁、木耳、山药依次滑进油亮不粘锅,“呲”声,油点子像喷泉样绽开。
他切菜动作十分娴熟,颠勺也是游刃有余,鲜嫩虾肉在半空中翻转圈,又全都落回锅底。
油烟机年久失修,缓慢地启动,收效甚微,瞿铮远呛得拼命咳嗽,谢衍赶紧把窗户推开,传来楼下小夫妻训斥小孩儿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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