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过去就像粗重树藤缠绕着他脖颈,越勒越紧,他难以呼吸。
半响,他疲惫地搓搓脸颊,再次抬眸:“没你想象中那好,也不是小时候那个。”
瞿铮远不能理解他这话是想表达什。
是因为发生些事情导致性格
瞿铮远对于他沉默感到很无奈,感觉自己就像班主任,对面是个抽烟斗殴样样都沾且屡教不改留级生,不管他怎说,对方都无动于衷。
瞿铮远口干掉第三瓶啤酒,眼眶也跟着不断升温皮肤变红。
“其实这多年,也想开,不管你是移情别恋也好,有什别苦衷也好,都可以理解可以接受甚至可以送上祝福,但是受不们像现在这样。”
“你不能把刀架在脖子上,又不肯痛痛快快地给刀。”
谢衍眼眶也热,他束手无策地按住眼皮揉揉:“不值得你这样,也不想这样。”
姜飞很识趣,填饱肚子就回家,只留下两个人沉默地剥着虾壳。
龙虾店隔壁就是烧烤摊,缭绕烟雾浮动在半空中。
瞿铮远总觉得时间也在他们之间蒙上层雾,以至于他们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也看不清对方究竟在想什。
看似平静,其实内心都不平静。
“这多年为什直没有联系?”瞿铮远率先打破沉默。
“那你想怎样?”瞿铮远双掌支撑在台面上,身体前倾,“不知道你究竟在担心什,如果是家里人问题,你大可放心,们可以在这边买房子,你要是不想见他们可以不见。事业话你就更不用担心,在这边也开新公司,重心转移到这边也没问题。”
瞿铮远说这些话时很平静,谢衍感受到岁月更迭带给人变化。
没有那多质问和责备,只有谨慎让步和对未来希冀。
瞿铮远说越多,他就越觉得愧疚。
谢衍从没想过这些,他甚至没想过自己有朝日还能跟瞿铮远碰面。
谢衍垂下眼眸:“对不起……”除这三个字,真无话可说。
“你觉得是想听你句‘对不起’吗?”瞿铮远轻笑声,“你是警察,应该比更清楚‘对不起’解决不任何事情。”
谢衍转动着手上易拉罐,边缘水珠汇聚到起,下坠,在桌上留下圈水痕。
“想要个理由。”瞿铮远叹口气,“你们办案还讲作案动机呢,你去不回就不跟解释下吗?你当初怎答应来着,你还记得吗?”
谢衍指尖沾点水,在边上不停绕圈,图案杂乱无章就如同他此刻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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