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阳光包围时候,总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然而事实告诉她,这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
感情里各有各欲望和苦衷,很难将错误归结于某件事或者某个人身上。
如果说是对谁失去信任,那就是因为爱意抵挡不住汹涌现实。
婚姻根本就不是两个人事情。
湿热泪水滑过脸颊,她抬手抹干净,深深地吸口气,如果问她这辈子有什遗憾,那就是,再不会有人替她剥掉虾壳,笑着称她“小公主”。
“谢衍出国钱还是会负责,算下……”
“不用。”谢蔓带着最后丝骨气打断他,“谈个恋爱而已,分手就分手,你也不需要因此产生负罪感。”
“接下来有什打算吗?”瞿平生问。
“不知道。”
谢蔓眼底光亮消失,就在她踏出门口时候,瞿平生又忽然叫住她。
致迟迟不能生育?
信念崩塌往往只需要个瞬间。
当她终于意识到瞿平生更在意也是她能否生育,而不是感情时,她对爱情与未来幻想也随着信念起崩塌。
“没怀过孕,也没打过胎,医生检验报告单你也看过,不知道为什直没能怀上宝宝。不过,想此时此刻,你应该是感到庆幸吧。”
瞿平生本能地摇摇头:“当然不是。”
瞿平生内心始终有所愧疚,往谢蔓卡上打笔钱作为分手费和谢衍学费。
不过谢蔓毅然决然地把这笔钱退回原账户。
从此天各方,自寻出路。
就像缠绕在回廊架子上葡萄藤,等漫长冬天过去,再接受轮风雨洗礼,又会迎来批新鲜果实。
工作原因,瞿铮远刚看完奶奶当晚又被迫飞回广州,期间在微信上联系过谢衍几次,没察觉出什异样,谢衍还不止次
“如果可以话,想最后提个请求。”
谢蔓很平静地转过身:“你说吧。”
瞿平生搓搓掌心:“不希望谢衍和小远再有什交集,家里情况你也清楚,小远将来注定要找个小姑娘成家。”
谢蔓疲惫地笑笑:“那巧,也不希望有。”
谢蔓踏出瞿家大门,瞅见那片无精打采葡萄藤,回想起去年被瞿平生牵着手带进来那刻,绿意盎然。
“要不然就分开吧。”
这话是谢蔓说,瞿平生短暂迟疑片刻,点头答应。
当云雾散开,切索求都变得清晰明朗。
她终于发现眼前这个温柔豁达男人也同样会有虚伪时候。
她也清楚,瞿平生儒雅绅士是要赠给能让他从中获利人,而不是令他难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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