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想着她死状那凄惨,那痛苦,那绝望,可看到她日记,就稍稍好受那些,她想到
最后点是他不怎愿意承认心疼,他明白永远等不到个人是种什滋味。
他衣服被泪水洇湿大片,谢衍不停地抽泣,呼吸全都扑在他小腹,又湿又热还有点痒,但他没有推开,还罕见地抚着他后脑勺,给他顺顺毛。
“对不起。”瞿铮远双商本就不高,找不出什词汇来安慰人,用指腹点点地替他抹掉满脸泪痕,轻声道歉,遍又遍。
谢衍湿漉漉双眼埋在他小腹上,蹭又蹭:“人又不是你害,你道什歉?”
“刚才在楼下,不该笑话你掉眼泪,你是见过,最坚强小孩儿。”瞿铮远说完,很快又补句,“还有你姐。”
又阵酸涩,泪水还是如决堤般涌出来。
“知道他们不可能再回来,永远也等不到他们陪起过生日。”
谢衍抬手遮着脸颊,肩膀微微耸动,胸口起伏。
小时候太不懂事,每天都迎着希望去探索真相,可当血淋淋事实摆在面前时,却又无法接受。
他羡慕班上那些有家人接送小孩,羡慕他们被保护着,被深爱着,但这辈子注定要留下这个深深遗憾。
谢衍红着眼睛嘟囔:“她家人都是遇难走,算是被妈领养,谁能想到几年后,和她样成孤儿。”
瞿铮远手掌滑到他下颌,将那张崩溃小脸微微托起,互相凝视:“可你们都很勇敢,在遇到挫折后没有放弃自己,勇敢地向前走,光做到这点就已经很棒。”
谢衍这才发现瞿铮远也哭过,眼睛红红,他有些惊讶。
“想,大概是遗传爸妈优良基因吧,有爸倔强,还有妈那点乐观坚强。”
谢晴有写日记习惯,有句话是这说——时光拆散只能是们肉体而不是灵魂,再见面时,定要笑着迎接、拥抱、亲吻。
从小到大攒着恐惧与失望只能个人静静地消化。
除谢蔓,他什都没。
正准备抬手去抽纸巾,面颊被温热掌心把兜住,撞入个结实怀抱。
瞿铮远像棵松柏,动不动地站立在滑轮椅边,垂手揉着那颗丧气脑袋,他眼睛也样通红。
他被唐善闻和谢晴情深打动;对唐善闻忠诚敬业感到敬佩;为谢蔓不离不弃感到丝慰藉;为这个故事结局感到悲凉;又对那些十恶不赦混蛋充满憎恶,他觉得执行死刑过程太痛快,根本就是便宜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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