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给你气饱。”
“洗个手。”瞿铮远提醒道。
谢衍挤出坨泡沫:“要你说。”
这来回对话,勾起瞿铮远对往事回忆,好像小时候他也经常这冲爸妈吼来着,那时候觉得什都是永恒,哀愁和别离都是别人家,可后来才发现,没有什是永恒,包括人与人之间感情。
糖醋大排和素菜是傍晚买,没放冰箱,闻着没什味道,但瞿铮远怕吃出问题来,准备装起扔,正好被谢衍看见,伸手拦住:“你干嘛?”
“昨晚上买,估计都坏,你弄点别吃吧。”
谢衍边铲屎边问:“虎子名字是你给他取吗?”
“它自己取。”
“……”谢衍又问,“为什要叫虎子?”
听起来又土又非又敦实,那种多层次感觉都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
瞿铮远漫不经心道:“瞎取呗,它又听不懂,你端着饭盘喊它二狗子它都应你,要是吃饱喝足,你喊它爸爸它都不搭理你。”
然还暗着,可与深夜时分那种幽静不同,因为小区里已经有勤劳鸟儿爬起来,几盏灯火映入眼帘。
谢衍走在瞿铮远前边,路灯将他们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他无意间发现自己身影被瞿铮远完全覆盖,竟有种无比踏实感觉。
疯疯,谢衍加快步伐溜进单元门,瞿铮远像个教导主任样在后边嚷嚷:“你脚又不疼是吧?”
谢衍戳下电梯钮。
不说还好,说又开始疼!
谢衍闻闻说:“没坏啊,看你鼻子坏,买不吃多浪费,猪都白死!”
瞿铮远拗不过他,把大排放回桌上:“那你吃吧,吃坏肚子可别赖。”
谢衍下点面条,烫几片菜叶和个鸡蛋铺在上边,和风斗笠碗配木勺,整出日式拉面卖相。
“你要不要也来碗?”他问。
瞿铮远翻着徐念朋友圈,在看对方有没有发什暗示他不尊重人之类动态。
“……”确实。
瞿铮远洗洗手,看见桌上饭菜问:“你晚饭吃没?”
“没呢。”谢衍说。
“那还不快点过来吃东西。”
“不是你让铲屎吗!”
虎子听见开门动静,四肢伸直,在窝里慵懒地打个哈欠,然后扭着屁股走向猫砂盆,准备干点扫兴事情。
瞿铮远眼就盯上它,命令道:“你去给它铲个屎。”
凭什啊?
就快要挤出齿缝四个字又被谢衍生生咽回去,“噢”声,蹲下,盯着虎子拉屎埋屎。
饶是虎子这样不要脸猫,也有些尴尬地别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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