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衍憋得有些难受,他家距离酒店也不近,要是真这样路安静下去,闷死。
他偏头看向盛闻,状似好奇地问道:“你刚刚跟盛牧说什?他怎,那个样子?”
陆星衍隔着车窗,看不分明,可也能感受到盛牧浑身上下透出惧意,恐怕再说下去,整个人都要跌坐在地上。
“没什。”盛闻专心开车,“作为他小叔,提点几句。”
“这样啊!”陆星衍再次吃瘪,悻悻地闭嘴,规规矩矩地坐好,不再主动开口。
“再有下次,医生也救不你。”
他声音很轻,几不可闻,可盛牧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感觉这些字符犹如索命镰刀,悬在他脖子上。
不去医院,那去哪里?
盛牧越想越可怕,后背都出身冷汗,连盛闻何时离开都不知道。
*
话。”
其实此时盛闻也挂彩,衣服凌乱,嘴角裂开,渗出丝血迹,可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野更凶。
盛牧那时真被吓住,冲着这个人连连点头,差点哭出来。
他敏锐地感觉对方杀意。
最后他父母想去找人讨个公道,可盛闻却只轻飘飘地说,“管教下浪荡侄子而已。”
毕竟,就算他和盛闻表面上有无比亲密关系,可实际上只是个今天刚认识陌生人,两人能在盛牧面前做戏,私下里没必要多热络。
在地下车库他还觉得盛闻人很好,因为,对方直挡在他前面,隐隐有种守护者姿态,让他产生种错觉,这人,其实也没表面上看起来那冷?
可现在车内寂静以及他主动搭话对方却不冷不
上车,陆星衍表情收敛些,报自己住址后,怕盛闻不知道路,提醒道:“要设置下导航吗?那个地方有点偏。”
盛闻:“不用。”
就简单两个字,其他多余句话没有。
陆星衍暗自撇撇嘴,见对方选路确是正确,也没再说。
车里就这样安静下来,气氛陷入沉寂。
这个管教,让盛牧直接在医院里躺个月。
不过盛闻也就只有那次为难过他,之后专心管理公司,事情也做愈发滴水不漏,性子似乎也收起来,在外人看起来只是冷漠无情些。
可盛牧知道,他小叔,远没有表面那简单。
想起往事,盛牧忍不住打个哆嗦,感觉手腕上更疼,他连连求饶,“小叔,错,真错……”
盛闻看他这幅怕极模样,觉得有些无趣,见陆星衍已经上车,就松开他手,像甩垃圾似扔到边,“少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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