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书昀神色如常，说得轻描淡写，不似作伪，唐予川险些闪
舌头，挺直腰杆，低头瞪向郑书昀八风不动
脸，却发觉对方真没把他放眼里。
王总瞧着气氛不对，连忙朝助理使个眼色。
助理走过去拎起酒瓶，往高脚杯中倒入暗红葡萄酒，热络道：“小唐总，这酒
来给您倒。”
正常人见场面尴尬成这样，也该赶紧拾个台阶下，就连原本打算看个热闹杨岐也咳两声，示意唐予川差不多得别太过火。
可偏偏唐予川这人纨绔惯，
喝多就爱犯浑，见郑书昀如此疏离冷漠，将他视若无物，堵在胸口那点被姑娘无视怨怼便连同酒气道翻涌起来，面上却故作淡定地又说：“不倒酒也行，你把这杯酒喝，姑且算你给个面子，想和家公司合作，不能连这点诚意都没有吧？”
打电话，忽见杨岐发来消息：“来6688看戏。”
*
偌大6688包间内，原本只有六七个西装革履男人在谈业务，正逢合同敲定之际，却突然多三位衣着休闲公子哥。
同郑书昀道坐在主位中年男人看到唐予川，立刻笑逐颜开，亲自起身道：“郑律，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们唐董——”
“王总，不用介绍。”唐予川打断对方，大摇大摆走到郑书昀旁边，“和这位郑律师是老相识。”
唐予川说完，单手撑着桌面，将装着红酒高脚杯往郑书昀面前猛地推，酒液剧烈晃动，溅滴在洁白文件纸上，顺着合同文字向下滚落到郑书昀指尖。
王总在旁倒抽口凉气。
“擦干净。”
郑书昀将文件夹放到唐予川面前，声色淡淡道。线条凌厉面容依旧没显出什
波动，但眼底铺陈灯光却在瞬间仿佛凝结成冰，让周围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几分。
原本想借助坐站差距俯看对方唐予川心头惊，只是和郑书昀瞬间对视，便猛然有些腿软，被酒精驱策神智也闪过片刻清醒。
王总然道：“这也难怪，都是青年才俊嘛。”
这时，服务生准备过来给唐予川他们倒酒，唐予川抬手挡开服务生，取只干净高脚杯推到正在阅览文件郑书昀面前，居高临下道：“好久不见，这杯酒就由郑律来帮倒吧。”
唐予川出其不意举动令整个包间安静下来，空气霎时陷入紧绷。
郑书昀翻文件动作顿，似是刚从繁忙公事中抽身，保持原本姿势坐在椅子上，薄唇轻动：“你是哪位？”
他说着，略微抬起眼皮，镜片后深邃瞳孔却并未映出对面之人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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