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蕴:“滚!什时候大哭大闹过?”
“和大棒骨分手时候啊!你不是连哭好几天?在酒吧里喝得烂醉,是谁去接你?还要拉去蹦极呢,你全忘啦?”
“那已经是侏罗纪时代事情。”
匡延赫并不知道小区超市在哪个方向,外面天已经黑透,他在小区附近找好会儿才买到唐蕴
即使彩票握在手中,还是不放心,要遍遍地核对中奖彩票数字,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安全,好像下秒就会被人抢走。
梁颂往唐蕴嘴里推点水果,分析说:“感觉他说之前只谈过四任,肯定是骗人,搞不好是四十个……他那张脸,完全不像是只谈四任样子。”
唐蕴轻轻“啧”声:“实不相瞒,也这觉得。”
“那你们俩现在算什?炮友吗?”
说实在,唐蕴也摸不透匡延赫对他感情几分真几分假,或许现在喜欢是真,过几天说不喜欢,也是真,毕竟匡延赫说过,他新鲜感很短暂,觉得不合适就分。
掏出手机:“来叫个外卖,要什牌子酱油?”
“哎哟,就瓶酱油而已,起送价都凑不到,小区楼下就有超市,走过去用不两分钟,不然你让梁颂下去买吧,他熟悉路。”
“那还是去吧。”匡延赫固执地说,“毕竟他是家里客人,咱们不能让客人跑腿。”
唐蕴没忍住笑,轻轻拍下匡延赫屁股:“行吧男主人,买海鲜酱油哦,国产就行,不准买最贵。”
“知道——”拖着长长调子,匡延赫换鞋出门。
兴许,再过阵子,匡延赫也会在微信上冷漠地通知他:们不合适。
所以唐蕴对这段恋爱,始终不敢抱有太大希望,快乐时收敛,幸福时警醒,他明白自己如果被捧得很高很高,摔下来必定会头破血流。
没有人可以真正进入到别人感情世界里实施救援,他只能做自己缓冲气垫,预估风险,降低伤害。
唐蕴把自己目前心态和梁颂分享下,梁颂表情下放松多。
“那就行,就怕你太上头,过几天又大哭大闹要上吊。”
房门刚合上,梁颂就闪进厨房:“你刚听到吗,他说他是个双,你不是发过毒誓,不和双恋爱吗?”
唐蕴叹口气:“之前也不知道他喜欢女啊。”
“那你怎不提前问问清楚。”
“切发生都太突然嘛!”在二十四小时以前,唐蕴还把匡延赫当甲方爸爸看待,点过渡都没有,就成男朋友。
他自己也很意外,看着匡延赫时候,还总有种中乐透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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