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无意间撞破段灼那份心思,蒋随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段灼这份天真毫无保留,又次让蒋随心情复杂,下船时,他走得飞快,混入个老年旅游团里,逃离段灼目光和那只试图拉住他手。
这两次牵手失败,并没能引起段灼警觉。回到学校后,他依然和以前样,会掐准时间,找各种理由路过冰场,给蒋随送去点吃。
他知道蒋随喜欢吃卤鸡蛋,但不喜欢蛋黄,所以每次都会在微信上和超市收银姐姐打声招呼,让她留两个半熟溏心蛋。
清早,在听见蒋随闹钟铃响后,段灼会立刻清醒过来,换衣服下床,和蒋随挤在起刷牙洗脸。如果有幸,这早都没有程子遥进来捣乱,那他整天心情都会很好。
船舱里空气有点闷,还有许多食物和箱包混合残留气味,蒋随只在里边坐几分钟就受不,又回到甲板,段灼像条尾巴似跟出去,和蒋随起并排趴在围栏上。
海上风浪平静,远处海平面宛如巨型镜面,倒映着碧如洗晴空,整片海域安静无比,只听得见轮船发动机轰隆声,让蒋随产生种错觉,好像这世界上就剩下他们艘船。
站在他们旁边是对很年轻情侣,男生轻轻搂着女孩腰,帮她把段碎发拂到耳后。
女孩突发奇想,回过头问:“要是忽然撞到冰山,你会救吗?”
男生不假思索地回句:“们这边是南方,冬季温度最低时候大概在五摄氏度左右,不可能会有冰山。”
唯让他感到有些异常是周日晚上,那天蒋随练得比平时晚些,段灼坐在训练馆外长凳上等他。
经常在冰场训练几个同学都认识他,问他要不要进去等着,段灼怕干扰到蒋随他们训练,摇摇头,还是守在外头。
隔着道门,听刀片在冰面上划过沙沙声,还挺治愈。
大约等二十分钟,他才看见蒋随从走廊尽头道门里走出来,右手揉着后腰,
女孩被扫兴,很无奈地瞪他眼,又趴回去。
蒋随转过头看向段灼,想问这边是不是没有冬季,却很意外地听见段灼说:“放心,会救你。”
他嘴角微微扬着,像在开玩笑,但眼神又坚定无比,蒋随时间很混乱,嘴巴比脑袋更快地回个“谢谢”,说完,他恨不得立刻咬断自己舌头。
真是神经病啊,为什要说谢谢……
但段灼却挑挑眉,好像无论蒋随有着怎样回应,他都不会为此失望,他只是想要借这个机会,隐晦地将爱意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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