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面动静能小点不?吵到。”
程子遥不为所动,舔舔嘴边辣油,吃得更欢畅:“这家面条好有劲道。”
蒋随把筷子伸到他碗边,试图去捞筷,刚巧被段灼看见,掌打在他手背上。
“咝,”蒋随瞪着他,“就吃口。”
“医生说不行。”段灼把剥好茶叶蛋放到他面前小碟子里说,“你吃这个。”
他手背。
想到这,耳朵又开始发烫,段灼烦躁地抓几下头发,欲哭无泪。
他身体好像陷入沼泽,头脑尚且还能理性思考,想要带着他逃离,但越是分析、挣扎,身体陷得越深,切都朝着不可控方向发展。
轮流洗漱完,段灼帮蒋随收拾下换下来脏衣服,然后下楼把轮椅退,有明确事情要做,他头脑清醒许多。
等把挂号费结,段灼又扶着蒋随去食堂买早点。
程子遥坏笑着:“就是,你就吃蛋吧,以形补形。”
蒋随口咬下半个,喝粥囫囵顺下去:“这蛋黄好干啊,噎死。”
程子遥说:“有吃就不错,你以为医院食堂和便利店样啊,还弄糖心供你挑。”
段灼把碗递到蒋随跟前说:“蛋黄不爱吃给,你吃蛋白。”
“你别像搀老佛爷似搀着,让人看见怪不好意思,”蒋随收回手说,“自己也能走。”
“这不是怕你摔吗。”
“哎哟,摔不。”
医院早餐很丰盛,大清早就有油泼面和臊子面,蒋随馋得不行,但医生说这周要忌辛辣也海鲜,段灼只帮他要碗清粥、笼糯米烧卖和两个茶叶蛋。
程子遥嘬着面条儿,时不时来口鲜豆奶,蒋随喝着稀粥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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