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芮之流露出过来人眼神,她将荔枝剥开,装盘,声音和缓:“你有怨过你妈妈吗?”
段灼犹豫下,还是诚实地点点头,当他明白张思南为什掐他脖子,为什要带他去河边时,他是气愤。
她生下他,却只把他当玩具样,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他不止次猜想她为什这做。
答案可能是恐惧死亡,想要他陪着,也可能是憎恨他,恨他是段志宏儿子,后悔生下他。
段灼又把剥好虾仁放进她小碗里。
赵芮之看见,忙说:“你自己也多吃点,不用惯着她,快尝尝这个鸡汤味道怎样。”
总来说,这顿饭过程于段灼而言还是很轻松愉快,没有生硬话题,只有恰到好处关怀,切都很自然,自然到他像是在这个家里生活很多年。
饭后,段灼帮忙将碗筷送进厨房,赵芮之让他放下就好,家里有洗碗机,但段灼觉得还是要做点什,于是将案台上那些还没来得及清洗水果削皮,切块。
“刚才真是不好意思。”赵芮之忽然开口,“让你想起不愉快事情吧。”
完,放到蒋遇卡通小碗里问,“这些够不够?”
蒋遇很有分寸感地点点头,倒是蒋随,厚着脸皮从她碗里抢走两只,再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塞嘴里,看得蒋遇愣愣,随即崩溃得叫出来。
“哥哥给剥啦!”
蒋随得意扬扬地享受着战利品,唇角勾着,已经完全忘记刚才立场,怂恿道:“那你再跟他撒撒娇。”
蒋遇气鼓鼓:“你自己怎不撒。”
赵芮之却轻轻捏着他肩膀说:“说句在你听来可能有点老土话‘孩子都是妈妈身上掉下来块肉’,你要相信,没有哪
段灼连连摇头:“没关系,这很正常,大家都会好奇。”
“你妈妈是因为抑郁症走吧?”
“那时候太小,不是很清楚,但现在想想,应该是这样。”
“从小没有妈妈陪在身边,定过得很辛苦。”
段灼没有说什,因为他觉得这种苦,即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能够感同身受。
蒋随很有自知之明地说:“又没你可爱,声音也没有你甜,撒没有用。”
蒋遇护着碗里最后两只虾:“你又没撒过,怎就知道没用,爸爸说凡事要先尝试再下定论。”
段灼低头剥着虾,余光暗暗往蒋随那侧瞄眼,纠结着会儿蒋随向他撒娇,他是该剥还是不该剥。
但蒋随只是用很欠揍语气说句:“赶紧吃吧你,小心剩下那两只也没。”
蒋遇顾不上给虾仁裹酱汁,大口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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