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程子遥已经在打呼。段灼看见书桌上放着支软膏,上面有行英文直译过来大概是晒后修复。
“谁买?”段灼小声问。
“你说呢?”蒋随挑挑眉,他很有表现力五官就好像在说,快点来夸。
段灼软绵绵地道声谢,他虽然不太能接受蒋随对待感情态度,但不得不承认是,蒋随性格是真不错,大方,坦率,细心,以及早上被掐事情,似乎也全然忘记。
“要帮你涂吗?”蒋随问。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
蒋随嘴角弯弯,也不知道直在界面上刷新个什鬼。
程子遥搭着段灼肩膀说:“早知道就和他赌个大!”
“咝……”肩膀猛地传来阵针扎般刺痛,段灼偏偏身子,躲开。
“咋?”程子遥看向他脖颈,“呀,你脖子怎红成这样,过敏吗?”
“只是借书吗?”
“不然呢。”段灼把原本想要放到床头书放在书桌上,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要这样多此举地证明自己。
蒋随继续打游戏,不过角色很快就死,他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说:“今天看到你和班上同学玩游戏。”
“哦,也看到你。”段灼说,“你被教官罚站。”
“……”蒋随退出游戏,笑眯眯,“被女生抱着很开心吧?”
段灼戒备道:“自己可以
“应该不是。”皮肤上这种灼烧感段灼很陌生,但他想起蒋随清早抹防晒时说那番话,“可能是晒伤。”
蒋随看他眼,那幸灾乐祸眼神仿佛在说:该!
段灼第次碰上这种情况,他上次参加军训碰巧连着都是阴雨天,不像今天这样,跟条咸鱼似,在太阳底下翻面晒。
透过洗手间镜子,他看见自己整段泛红脖颈,像喝多,又像过敏,手指轻轻碰,刺疼得厉害,衣物柔软面料也成粗粝砂纸。
洗澡不敢用力搓,他草草冲洗番便换上睡衣。
段灼没读懂他这个表情,像打趣,又像嘲讽,好像他被女生抱住是违反天规。
事实上除最后轮,段灼都不记得自己被谁抱过,有男有女,哄而上,且从他视角往下看——都是黑黢黢头顶罢。
他唯会在意到就是有人头发柔顺蓬松,有看起来有三天没洗,最后那位染发,有几缕灰蓝色夹杂其中。
洗手间水声停,程子遥裹块浴巾出来,捅捅耳朵根说:“你终于回来啊,随哥还以为你和女同学看对眼,起相约图书馆。”
段灼可算明白蒋随为什回来就很反常地关心他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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