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蒋随依然语调轻松：“开啊。”
好家伙。
这是真没把他当外人。
段灼抱着东西，移动到监控拍摄不到
角落，掀开盖子。
“里边有两根连着皮圈链子、
根震动按摩玩具、罐润滑油和两盒避孕套……”段灼尽量让自己语气像见过大世面人样平静，“怎
样，有缺
也许是在健身。
怕对方贵人多忘事，段灼先介绍起自己：“
是驿站小段，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就半夜送货上门，二十块钱那个。”
蒋随噗嗤笑
声，段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正要解释，蒋随带着笑意声音又传过来：“记得啊，怎吗？”
段灼手上还握着那个被拆开包裹，满怀歉意地解释事情原委。
“现在这个包裹外包装已经被另外客人打开，不过里边泡沫是封好，要不然你过来看看有没有缺损？”
件人来取件，段灼没有联络蒋随，但是把蒋随包裹放在最显眼地方。
他本来是想，等蒋随过来时能眼找到，却没想到出现点小意外。
那天下午，段灼正忙着给林叔女儿批改试卷，进来面熟脸，这人也住郁青小区，叫宋仰，段灼给他拿过很多次快递，叫得出名字。
因为是老熟人，段灼叫他自己拿，宋仰只看驿站提供编号，没有核实收件人姓名，匆匆离开。
到家拆开，发现不对劲，又将包裹送回驿站。
“哦，都忘记买什。”蒋随语气平静，不甚在意地说，“你先帮看看里边什东西。”
“好。”
段灼开免提，把手机放到边，用美工刀小心翼翼划开透明胶带，入眼个二十公分左右长方形黑色礼盒，绸缎带上绑着张卖家赠送卡片——捆绑激情、分腿束缚、冰火战场、让爱高潮迭起。
“……”段灼已经替他不好意思，“你确定要打开吗？”
他之所以这问，方面是尊重客人隐私，更主要是怕辣到自己眼睛。
段灼看到被拆开包裹，头都要大——因为出现这样情况，驿站是有定责任，客人如果要追究，他难辞其咎。
但在看到收件人是蒋随时，他稍稍松口气，虽然和蒋随只有面之缘，但他能感觉到蒋随是个很有包容心人，诚恳道歉应该就没什问题。
段灼试着拨通蒋随手机号，提示音响很久却直没有人接，就在段灼准备挂掉前刻，电话终于被接起。
那端先是传来声粗长又暧昧，很容易让人误解喘息——来自于蒋随本人。
段灼听耳朵就敢确认，因为蒋随嗓音很好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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