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有困难
时候，咱俩账好算，”匡正坐下，端起那盘烤肉，“你人在这儿，
不怕钱跑
，还不上就给做
辈子饭，不亏。”
宝绽杵在那儿看他，看老半天，终于咬牙给鲁哥打电话，卡号是万融，匡正用支付宝银行转账，显示二十四点前到
宝绽摆摆手表示没事，安抚鲁哥几句，给时阔亭打电话，开板儿就问：“咱们账上还有钱吗？”
匡正听着，那边应该是没有，宝绽又问：“那……你有吗？”
他说这话语气和平常跟匡正时截然不同，有种毫无保留亲近在里头。
“鲁哥要生活费，三个月，八千四，”宝绽很为难，但没提鲁哥态度，“嗯，急，猜是碰上难事。”
八千四，这个数目让匡正惊讶，差不多是他飞趟香港头等舱机票钱。
那个不知道为什
，里头书全在，历史、金融、电影，还有人物传记。”
“上学时候也喜欢人物传记。”匡正说。
“书签和批注也在，”宝绽牵动嘴角，有点微笑意思，“她批注过电影，都找来看，她激动地方，也激动，她愤怒地方，也愤怒，她记下那些话，像是从心里说出来，只是说不那好。”
匡正默默看着他，觉得说这些话时宝绽很动人。
“她让看到另个世界，那广阔，那斑斓，”宝绽是向往，同时也失落，“她世界。”
“那行，再问问……”宝绽想找笑侬救急，这时匡正从背后拍拍他。
“那个鲁哥卡号给，”他掏出手机，“直接给他打过去。”
宝绽睁大眼睛，立刻拒绝：“不行，不能用你……”
“借你，”匡正打断他，“等你有再还。”
宝绽不愿意，他之前犹豫那久都没向匡正开口，就是因为和他处得太好，扯上钱就脏。
爱慕个人，却不知道她是谁，她在哪儿，匡正和他双双沉默，这时电话响，是鲁哥打来，宝绽划开手机。
“宝处，”鲁哥急着说，“咱们团生活费拖三个多月，你看……能不能给想想办法，有急用。”
自从红姐那件事，鲁哥有阵子没到团里，这晚来电话，果然是有事，“手头没钱……”宝绽想说他没有，要问问时阔亭，没想到鲁哥情绪很激动：“你没钱不行啊，你是当家，是剧团法人！”
宝绽愣下，那边鲁哥接着说：“这往大说是拖欠员工工资，要是去劳动仲裁、去法院，你还得赔偿！”
匡正看宝绽脸色不对，过来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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