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听到。
【谢莲花上药上得这
慢，是不是不行？】
谢眠额角突突跳，眼睛里满上层霜，他扬起嘴角，加深笑容，上药
动作更慢
。
江怀玉心里刚冒出这
句，正往下想自己速度都比谢眠快，谢眠不行，就察觉谢眠工作更慢。
偏生谢眠这时无辜抬眼看向他，“伤口好像发炎，弟子会小心，师尊如是痛，记得说出来。”
却在江怀玉侧头，目光看向他时，阴骘收敛入眼底，藏得干二净，弯眼浅笑，乖巧应好。
江怀玉凝神感受着身后动静，心神绷得紧紧，谢眠指尖落到他背上，每划动次，江怀玉放在桌上手指便微微弯起来点。
这具身体太敏感，对方指腹带着薄茧，划过时，引起片战栗。昨晚上药时，疼痛盖过其他感觉，江怀玉除疼痛，就没有其他感觉。
这次没有疼痛，却比疼痛，心理更折磨人。
江怀玉边坐直，装出副盛气凌人样子，边在心里祈祷快点上好。
丹药水，又苦又涩，江怀玉阵反胃，转头就想吐。然而就在此时，门口忽然响起谢眠声音。
“师尊，你在做什？”
江怀玉条件反射，没设防咽下去。抬头看，谢眠从灵犀堂回来，端着托盘，笑盈盈站在门口，似乎是来给他换药。
谢眠虽然是个少年，站在门口，却笔直如把出鞘锋利剑刃，给人极大压迫感。
江怀玉：“……”
江怀玉：“……”
感觉有丝丝不对劲。
幻想快点结束心破灭，江怀玉嗯声，闭上眼睛，催眠自己很快就结束。催眠到睡会，谢眠还在上药。
嘴里药味已经很淡，江怀玉睁开眼
【昨晚就不应该贪图不痛，今天也不会这难受。】
【上个药怎这难。】
【求求快点换好药。如果
有罪，请降雷劈，而不是派谢莲花这样折磨。】
【难受成这样，也不知道恶毒形象垮没。】
耳边再次传来青年低呤，谢眠上药动作顿。
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江怀玉杀人心都有。
皱起眉头，江怀玉并不答话，他怕张嘴反胃给吐出来，只是示意谢眠进来。至于给谢眠拿个名额事，江怀玉想等药味淡点再说，现在感觉药味在喉咙乱窜。
谢眠点头，进来，给他重新换药包扎。
衣服褪到腰间，鞭痕交错在背部，显得狰狞，江怀玉做在桌前，撩开头发。明明是求着别人办事，恶毒师尊却能盛气凌人，在前面无声指指点点。
谢眠眼底片阴骘，他收紧药瓶，瓶身出现条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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