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轻舟讪笑,摸摸鼻尖,“送都送。”这事儿确实是他心急,行事过于冒进,就算皇帝不疑心,也有旁有心人紧盯着。
殷淮拍拍他背:“罢,也不是什大事。”有他在,总不会查到齐轻舟头上。
“嗯,”齐轻舟惯会顺杆上爬,故作柔顺地窝在人心口,“掌印罩着呢。”
殷淮想到那会儿齐轻舟为与他求和什都不管不顾,又气笑,捏他面颊,语气却正经:“臣前日接到陛下密旨,命殿下与臣速速回宫。”想来是已经被东宫压制,陷入劣势,特来催他们回去制
“与掌印没有秘密,”他晃晃人手臂:“劳掌印费神。”
看人不理,齐轻舟眼珠子转,又直接爬到人腿上坐着,闹他。
殷淮没忍住,别过头弯弯嘴角,又故作凶狠扣住他下巴,低声嗤道:“殿下烦人。”
齐轻舟扭来扭去,鼓起腮:“不许烦。”
殷淮按住他不让他乱动,在马车上走火他没法收拾:“说说吧,怎?”这天天展信皱眉。
只是回去后仍要好好养着,定期汤疗和药疗,待三伏天气极尽盛热方可逼走体内最顽固寒气。”齐轻舟感激道谢。
回程马车上,殷淮斜靠软垫,单手撑着额角假寐,片刻又睁开眼,淡道:“殿下看许久。”
齐轻舟怔,扬扬手中信纸,说:“是宗原寄来密信。”
殷淮大病初愈,齐轻舟不让待卫赶路,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倒也畅快。
只是朝野之事也放不下,所以近日才与宗柳二人通信多些。
齐轻舟正面色,望着他,无辜道:“皇帝病危。”
殷淮丹眼幽幽转,手上用点力,把他后颈穴按得阵酸软:“说起这个——”
“臣还没问殿下,每月送往御书房那梅枝——”
齐轻舟心虚,忙抱住他脖子,嘴硬:“母妃亲手种梅树,折下来送他都不错。”
殷淮没回抱他,讽笑:“如此说来,倒还是殿下委屈。”
掌印提醒他休息,他应,可看掌闭目养神,又悄悄捡起来读。殷淮鼻腔溢出声不咸不淡“嗯”,也不说别,齐轻舟挤到他身旁挨着,摊开手上信:“掌印帮瞧瞧。”
殷淮转眼睨他,懒声道:“臣可没说要看。”
齐轻舟心里好笑,掌印有时候可不像雪狐,像猫儿,悄儿没声地靠近,懒洋洋瞥你眼,什也不说,又走,等你自已留在原地猜来猜去。
“嗯,”齐轻舟忍住笑,点点头,又不安分地去拱他,“是想让掌印看。”
殷淮仍是淡淡:“既是密信,臣还是不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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