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轻舟靠在殷淮肩膀上,将自己手指根根嵌入殷淮指缝里,牢牢扣住,谁也无法掰开,他还沉浸在刚刚惊怕里,恹恹开口:“掌印现在是不是没有以前喜欢?”
殷
殷淮曾经声不响消失恐惧与落空感铺天盖地汹涌而至,像只大手死死攥紧心脏。
殷淮回来看到就是这幅画面,衣衫单薄少年光着脚垂头坐在床边,眼神麻木空洞,面色苍白,失魂落魄,仿佛被抛弃丧家之犬。
殷淮心下跳,皱眉:“殿下,怎不穿—”
齐轻舟倏然抬头,神情大动,光着脚冲过去跳到殷淮身上,四肢像藤蔓般紧紧攀着他,喃喃道:“以为你走。”
声音和神情都招人又可怜:“以为这些天只是场梦。”
齐轻舟像只被惹怒小狗样仰起脸:“为什说谢!”
殷淮怔,齐轻舟又像是懊恼自己没克制好说话语气,凑上去密密地亲咬殷淮耳朵,有点点委屈:“不用跟说谢啊。”
他巴巴地趴在殷淮胸膛上,嗅着对方身上让他感到安全和迷恋气味,听着殷淮沉实有力心跳声。
“会直陪着掌印,你醒来就能摸到手,会让你暖起来。”
细细密密吻落下:“掌印要信。”
“以为做得不够好,掌印又不要。”
殷淮心尖片酸软,把将人抱起,回到床边坐下,将他放在自己腿上,下下顺着脊背安抚,额头抵着额头,亲昵地捏捏他冰凉红耳朵:“殿下不要多想,只要殿下还要臣,臣就不会离开你。”
心中叹气,是他之前拒绝小皇子姿态过于狠硬在他心里留下阴影。
齐轻舟其实很没有安全感,这些天像条小尾巴样围着他转,恨不得无时不刻与他黏在起,观察他需求,无微不至。
殷淮很受用,甚至很卑劣地觉得,齐轻舟这种患得患失不安去感反而减少他忧虑和忐忑,毕竟他自私和占有欲也不遑多让,他从前不止次生出囚禁小皇子为他人所独占念头。
殷淮脸还苍白,眼底却是含着笑:“好。”
“臣只信殿下。”
殷淮夜半惊醒是常事,齐轻舟不厌其烦,起来抱着他,用自己身体为他驱寒,冰蛊渐渐稳定下米。
只有晚,齐轻舟白天随军侦巡睡得沉些,夜里醒来边已经没人,顿时心下大慌,掀开被子跳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就挑开帐帘,脚板传来彻骨冰凉丝毫未察。
冬夜荒原黑魆魆片,呼啸风夹杂肆虐雪刀片般刮在他脸上,空旷原野只有呼呼回声,没有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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